不是说,不作不死么。
再看盆中时,衣服已经洗了大半。
客印月的身上溅了不少水,额头也有不少水滴,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盆里的水。
等她再次准备擦拭额头时,良臣却从边上递了毛巾过来,柔声道:“巴巴,擦一擦吧。”
“我不是不准你叫我巴巴么?”客印月哼了一声,却没拒绝良臣的好心,接过毛巾抹了抹额头汗水。
“二哥不知有没有到家。”良臣坐回对面,开始没话找话说。之所以如此,却是他害怕客印月又赶他滚蛋。那样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提起丈夫,客印月忍不住气道:“他能乖乖回家,我这些年的苦就没白遭。”
“说起来,二哥人不错啊,巴巴怎的老嫌他的?…这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照我说,巴巴不当那样对二哥的。二哥嘴上不说,心里总会对你有点意见吧。长此下去,不是个事啊。我看,等下次二哥再来,巴巴还是和他好好谈一谈的好。”良臣摆出一幅过来人的姿态,很是语重心长。
是,他和侯二是道友,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事,良臣是干不出来的。
要喜,要皆大欢喜,要大团圆,要对得起人,不能万千大道,唯我一人独有。
那,实在是天理难容。
不过印象中,好像这侯二就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死了,要不然巴巴也不会在宫里那么放浪。
东宫那位道友还有十年好活,却不知这位道友几时归西。
心里这么想,面上,良臣真是一幅为了你们夫妻好的模样。
小色鬼突然变了个模样,倒让客印月吃不消了,她瞪了良臣一眼:“你懂什么,以后不要跟我提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嫖赌,这种人,活着都是糟蹋粮食!”
“只要不糟蹋巴巴就行。”良臣的正形转瞬消失,给了巴巴一个你懂的眼神。
客印月明白良臣想说什么,气的随手将洗好的衣服扔在一边,坐在那却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巴巴怎么了?”良臣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