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北河黄家药栈去昌华药铺进货的,这是文牒!”兵士道。
“嗯?昌华药铺?”那长官手中当即一顿,眸光抬起,看向那马车处数人。
却恰好也见坐在马车车辕上的陆寻义也抬头朝他望来,眼神深邃。
此人眼中一动,随即低头看向文牒,嘴角笑了笑:“昌华药铺的生意可做的不小,走,咱们看看去。”
“啊?”兵士闻言,面色当即一惊,连忙又小声提醒道:“吴头,最近不太平,风声紧,而且昌华药铺在京城生意不小,这……”
“怕什么,”说到这里,这位吴头站起身来,嘴角一撇道:“弟兄们在这里挨饿受冻,也得添衣吃饭不是,咱们秉公执法而已,难道还怕这些生意人找麻烦?走,有事老子担着。”
那兵士闻言,立马眉开眼笑,再不多说,跟着这位吴头上前而去。
吴头过来时,正有兵士开口要陆寻义下车,检查马车内的情况。
“让开,让开!”那吴头呼喝一声,手握着腰间刀柄,便来至马车近前。
其他兵士见他过来,连忙散开,任他交涉。
这位吴头,面色一正,威严的狠,手中腰刀紧握,大喝一声:“尔等这文牒是真的吗?”
不得不说,他这架势一起,当真是有些唬人。
“这位军爷,咱们这可是北河衙门胡大人亲自盖印的文牒,这当然是真的,还请你仔细查验。”马车边上上前交涉的青年,眸中顿时一动,立刻开口道。
那吴头瞪大眼睛,环视周边兵士一眼道:“哦,听到没有,得仔细查验,来人,将这文牒送去上头,细细查验,一定要查验清楚了,最近可不太平,咱们值守京畿,出了问题可是要掉脑袋的,弟兄们别看拿的俸禄不同,责任可是重大,都得小心点。”
一说罢,他将文牒交予身边刚才来朝他汇报的那位兵士,示意让他快去。
“是!”那兵士立马接过应命,却又当着众人大声道:“大人,今日上官不在府衙,怕是没办法立刻便出结果。”
“哦,竟有此事?”吴头眉头一皱。
“正是,小的刚才便再府衙当差,大人受召入宫了,未曾说何时才归。”兵士立马肯定道。
“既然如此,那便将文牒还与他们。”说罢,吴头一转头看向那青年:“你们明日再来,上官说不准便回来了,再与你们查验。”
这一番做作,坐在马车上的陆寻义起身开口了:“这位军爷,咱们受了主家吩咐,实在是耽误不得,您明察秋毫,定能分辨这文牒真假,还请您操劳,帮忙查验一下。”
“这个嘛……”那吴头顿时犹豫起来。
陆寻义从怀里立刻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直接塞到那吴头手上,而那吴头眸光与陆寻义一对,动作极快,便已将那荷包收起,一看便是老手了。
收了东西,似乎很满意,立马笑了:“嗯……既然如此,本官也体谅尔等一番,便担点风险,昭华,去将文牒呈上去……”
“唉,长官,您看咱们这真等不了……”陆寻义脸色一急忙道。
“放心,放心,上官不在,衙门里却还有其他人在,尔等既然着急,本官便为尔等想想办法,定会帮尔等查验清楚。”吴头却大手一挥,笑咩咩道。
“去吧!”一说完,那兵士立刻持着文牒,朝着城内跑去。
陆寻义身边那一众青年,眼见这一幕,皆是沉默不语,但心中却暗自摇头,还以为京城不同,却不想这国土之上,还真已经没有清明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