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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魔域十余年,擎天柱上已经产生了许多裂痕,上面滚动的凝冰之息,已经渐渐微弱下去,难以抑制住翻滚的浊气。
魔域中只有一只魔,而其他人,都是生来自带浊气之人。
在六界中,生来自带浊气之人,难以与这个世界共存。
但这魔域,这丝凝冰之息便可以消解浊气的存在。
再经过小魔王的炼制,形成了一颗擎天柱,构成了一个封闭的环境,可供在魔域的所有人减缓浊气。
是故,所有人在魔域修炼,便能够长期藏匿周身浊气,与常人无异。
望尘修补好凝冰之息,思绪便开始漂浮。
那个在火色中,同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当时他在冥界赌坊中离开,彼时她的心情,便是如此嘛?
就如同悬崖峭壁的花,越是危险的惹人靠近,越是一触即碎的惹人怜惜。
“魔尊,魔尊。”
魔域里空空荡荡的,枫吟呲着一排大板牙蹬蹬跑了上来。
望尘晲了他一眼,对他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视若无睹。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有气无力的道:“怎么了?”
枫吟道:“魔尊,那个仙子放飞的鸟儿,被我在魔域逮到了!”
望尘眼睛一亮:“当真?”
“嘿嘿。”枫吟干笑了两声:“我都给你抓回来了。”
“快拿来!”望尘唤过鸟儿到他的掌心上,迫不及待解开脚踝上的发带。
红色发带下,一张纸慢悠悠的飘了下来。
上面是无双写的字迹:“可还安否?”
望尘捏着那张纸,指间一点点用力。心也跟着纸张皱了起来。眼神就快把纸看穿了,也没看出了个所以然来。
一股无名火促使他立刻想把这张纸烧掉,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再看看,再看看这小鬼还能回什么。
几番挣扎下,他终究是停下了手,压抑着心头快要涨出来的酸涩感。
在那张纸上写下:“还没死。怎么?想约我见面?”
完毕后,他将那信纸狠狠地系在了鸟儿脚踝处。
“嘎——”鸟儿脚步一颤,被勒的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