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嫌你二叔烟不好啊,抽好的自己买去。”
二叔伸手要夺,宁杰麻溜的塞到嘴里,笑着说道:“哪能啊,我这不寻思回去,猪肉卖点儿钱,还能买条迎春孝敬你么。”
二叔白了宁杰一眼,把手里的火柴递给宁杰,没好气的说道:“那玩意儿才两毛七一盒,这猪能卖多少钱,你不得给我买条长白参抽抽。”
长白参一块八一盒,现在猪肉才八毛钱一斤,一盒烟顶二斤猪肉了。
宁杰笑着说道:“二叔,都说穷长白富三五,表子小姐抽蝙蝠,我高低也得给你整条三五抽。”
“你可拉倒吧,抽那玩意儿呢,上回大队书记给我抽了一根儿,呛嗓子,就要长白参。”
二叔蹲下身子,用开山刀给古猪肚子划开,猪下水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一股浓浓的脏器味儿熏得宁杰鼻子都有些堵得慌,二叔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把开山刀往雪地上一插,卯足了劲儿两只手把内脏全扯了出来。
“都过来吃吧,这家伙,给你们造的。”
猎狗们听到了允许,大黄狗一瘸一拐的先走了上去,除了大黑这个头狗,家里狗就属它能打,吃东西它也是第一个。
一般他们打猎,都会当场开膛破肚,把下水给猎狗吃。
这年头粮食本来就金贵,再加上猎狗都给主子玩儿了命,就等着这一口下水,不给它们吃也说不过去。
宁杰家的猎狗个顶个的大,毛发也柔顺,全靠着他们舍得给吃的。
这是他们吃饭的老伙计,不能差了嘴。
大黄狗扯了猪心,栽载愣愣走到宁杰旁边,啪唧一下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按着,开始咯吃咯吃啃了起来。
二叔切下来一块儿猪肝,分成小块儿,走到大黑身边,一块儿一块儿喂到大黑的嘴里。
一共二十七条狗,身上几乎都有伤,长得个头越大越壮硕的,身上伤就越重。
不过还好,受伤最重的大黄狗还能吃食儿,其余狗也没啥大事儿。
要是死上一条狗,宁杰得伤心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