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西宫,朱允熥就听到了朱文垚的哭声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小孩子哭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当看到朱文垚的时候,朱允熥乐了,“这是谁出的主意?怪不得文垚在哭!”
胖嘟嘟的朱文垚很委屈,先前照了铜镜,这孩子一下子绷不住委屈的哭了。现在想想还要费力的举起双手抱住脑袋,后劲还在依然会哭。
老朱就得意扬扬的说道,“稚童稚童,就该是如此!你小时候不在咱跟前,不过咱想着多半也是这样!”
汉人也是剃发的,不一定就是罪囚或者是到了清朝才剃发。当然这里指的,多半也就是一些小孩了。
留个小辫子,只在天灵盖留一些头发,或者是就给天灵盖上的头发给剃了,再或者是红孩儿那样前脑门和脑袋两侧留一撮头发,这都正常。
这也是传统了,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习俗,小孩子的发型可爱着呢,家长也可以有很多的创意。
朱文垚现在就是被剃了胎发,留个个如同红孩儿一般的发型。
“这看着就喜人。”朱允熥也乐了,说道,“祖父,诏书让人改了改,您抽空看一下呗。”
老朱就颇为不耐烦的说道,“那些读书人还真就是心眼多啊,咱写的诏书,他们还有不敢信的?那个陈迪做事缺心眼,人太实诚了。”
朱允熥也不好反驳,因为实际情况还真就是老朱说的那么回事。实心眼的陈迪特意将诏书送给老朱过目,显然是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哪怕是万分之一也不敢不在乎,毕竟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就是再谨慎都不为过,更何况太还是礼部尚书呢。
朱允熥笑着说道,“不过这人做事倒是踏实,能踏踏实实的将一些事情给处理好就行。不犯错就好,现在朝廷也要这样的人。”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架海紫金梁,也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着经天纬地之才,更不是每个当官的做事都是尽心竭力、兢兢业业。
所以就算陈迪稍微‘平庸’了一点,那也是可以接受,他能主政一方、执掌礼部,就说明不是普通人。
对于陈迪的这些做法,朱允熥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这本来就该是礼部尚书该做的事情,面对这样的事情也需要一再的确认,要不然会留下很大的隐患。
朱允熥也继续说道,“过两天也就是祖父的寿辰了,也是该和叔叔们和姑姑们说一声,他们也好做些安排。”
老朱直接否决说道,“你现在在京里的这几个叔叔岁数太小不管事,你那些姑姑们一介女流不要干涉朝政。他们只管来上朝就是,只用给咱贺寿就好,其他的轮不着这几个说话。”
朱允熥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也觉得老朱说的这些也在理。藩王们当中也就是秦王、晋王这几个有些地位,对朝堂有些影响,其他的基本上也就是最为普通不过的藩王了,政事还是不要谈及更好。
至于公主们,老朱一贯是重男轻女,觉得女儿们给点嫁妆好好过日子就行,政事是万万不能干涉。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朱允熥也不勉强,“那就按祖父的意思来办,这些事情就不劳烦叔叔们和姑姑们了。”
老朱笑着点头,“本就是和他们没多少干系,给咱贺完寿、过些时候给你磕个头定下君臣,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他们多管。君是君、臣是臣,到时候就别论辈分。”
朱允熥对此也只能是稍微笑一笑,“朝堂上不论辈分,但是私下里长辈就是长辈。就算我岁数大一点,可是辈分就在这。”
对于朱允熥这个回答,老朱自然非常满意,辈分就是辈分,和年龄没关系。
老朱看着朱允熥问道,“可让锦衣卫盯着京城上下了?”
朱允熥笑着开玩笑说道,“这些时候是让京城上下,乃至是整个江南,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就知道了。先前一些的时候,叔叔们跟前都有我安排的人。”
老朱想了想,说道,“你的人太嫩了些,一会儿给你个名录,是咱在你二叔他们跟前安排的人。他们几个不省心,得看着他们点才好。”
朱允熥对此没有半点意外,老朱要是没有安排那才是怪事情。亲儿子们归亲儿子,但是他们也都是大明得臣子,所以有些时候自然也就需要谨慎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