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郎已经跑回来:“母亲,巷子口被禁军封住,不许外出。”
王氏的心像被什么抓住一样,看着自己的丈夫。胡澄摇头,看向胡大郎。胡大郎跪在父亲面前,胡澄努力说出两个字:“护住,”
“是,父亲,我定会护住母亲和弟弟的。”胡大郎已经痛哭出声,邹蒹葭泪如雨下,王氏却没有一点泪。猛地王氏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拉住胡大郎:“胭脂,你姊姊,还没,还没……”
王氏的话很快停下,禁军封住巷子口,定是为了让京城风平浪静,怎会让人进来?
炕上的胡澄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咳嗽不断。整个胡府都乱成一团,巷子口的禁军却像没看到混乱一样,依旧站在那里。
皇宫大殿之中,也不复往日肃穆。柴旭站在那里,看着符太皇太后,满脸不可思议:“要朕退位,奉为上皇?朕,朕没有病!”
就算之前支持柴旭的官员,此刻听到柴旭这样的话,也不禁皱了眉,柴旭如此,哪有半分人君之相?这样的君王,并不是臣子们的福气。
“旭郎,你不过退位罢了,德寿宫原本是世宗陛下修建的行宫,你到时迁居到那里。”符太皇太后厉声道。
柴旭已经指着韩王:“然后呢,韩王摄政,摄政?哈哈哈,韩王,我的好弟弟,你为了报你儿子的仇,等了多久,他就是失足落水。”
“还不赶紧拟诏书?”符太皇太后不想看孙子的疯狂,对翰林们吩咐。
“太皇太后,官家所虑也是实情。吴王尚幼,自然不能亲政。韩王摄政,难免会让人对韩王议论。倒不如……”
赵匡义看向赵琼花,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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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二叔公一直想着自己,赵琼花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很快就把这丝微笑抹去,依旧端庄地坐在那里。
太后摄政,倒是常事,群臣议论几句。符太皇太后看向韩王,见韩王摇头,也就对赵匡义道:“既然韩王摄政,会招致不满,那就皇后垂帘,拟诏吧。”
这后面一句是对翰林吩咐的,翰林应是,内侍已经端来笔墨纸砚,翰林学士坐上去,开始拟起诏书来,诏书共有两份,一是柴旭退居德寿宫,另一份是吴王登基,尊柴旭为太上皇,赵琼花为太上皇后,因天子年幼,由赵琼花垂帘摄政。
吴王一脸懵懂地坐在那里,听着两道诏书分别被念出来,符太皇太后对吴王行礼:“陛下,从今日起,您就是官家了。”
柴昭看向赵琼花,赵琼花伸手给他整理一下衣襟:“从此,这天下就是陛下您的。您可要好好地做下去。”
柴昭点头,群臣已经跪下,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