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败!”
他剑上法轮化为杀阵,一剑快过一剑!
但耐不住顾斯恶的剑法实在刁钻!与被师尊正统教授的剑法颇不一样,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无人指导,仓踽之后虽然是他的师尊,但那时他的打法已经定型,仓踽自然不会插手改变。
是以他的剑法风格皆是从实战之中得来的,每一剑都是为了杀人,角度自然刁钻。
譬如现在,锈剑直接卡住法轮,修士凌空而起,直接和樊承相互对打!拳拳到肉!砸在血肉上的闷声都让观众觉得肉疼。
但毋庸置疑,从开始到现在,樊承都占着细微的上风,现在,他已经准备收网了。
“这第一是我的!”
修士衣袍飞舞,气势骇然,法印将剑修笼罩其中!
法阵之下,剑修同样结印,笼罩着他的法印就此被冰霜覆盖,锈剑剑光凌冽,那个拿剑之人眉目冰冷,语气淡漠:
“这场比试赢的人会是我,与我争夺第一的却不是你。”
“狂妄!”樊承长剑挥下,法轮急转!
“师兄!我师兄定然会赢!”云逸吆喝。
身边杜涟漪满意一笑:“这一招,倒是练到炉火纯青了。”
比起一师一徒的自信,观众反而更加冷静:
“这威势,瞧着该是平吧?谁也没比谁强。”
“该是两两相抵才对,顾斯恶的实力根本不输樊承。”
这个说法哪怕是在宫叶和祁凝这里也同样赞同,不能说是平手,但至少这两招对上,绝对不会谁站上风。
除非,有人能再掀出底牌。
底牌吗?
叶长欢摸了摸下巴,手中突然多了个什么东西。
宫叶余光无意瞥见,那是……一把小剑?
两剑齐出!冰霜崩裂!金光碎为无数片!法轮就此消失在爆炸的火焰之中,同时火焰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再抬眼,樊承倒退数十步,一拍地面方才落地,他闷哼一声。
法轮嗖的插入地面,有人从火焰之中走了出来,脚下一深一浅,水镜恰好能看见他后背狰狞的伤口。
见他,樊承抬手朝心口一抓!
一把染血的小剑就这么落入他的手中,化为虚无。
那剑修抹掉嘴角的血,目光宛如独行的孤狼:“你输了。”
随即,越过他看向坐在法阵之上的女修,黑瞳沉沉:
“你的对手,是我。”
亦或者说,他从踏入这七杀塔内时,目标从来就只有一个,现在,目标就在眼前。
狂妄!还是狂妄!
“顾斯善怎么说也是赢了宫叶的,不见得比他差!果然年少意气就是太过轻狂!”
有人颇为看不惯。
当然,那是因为他们还没看过更狂的。
盘坐在法阵上的女修提着刀站了起来,看着他吃下丹药,嘴角勾起一个笑,直接朝他跳斩过去:
“蠢弟弟!看到阿姐可是要讲礼貌的!”
噌!
剑修抬起长剑,刀剑交错激起一串星火!
猝不及防之下不得不后退半步!但只是半步,剑修目光一凝,如同深潭的双瞳终于变化,那是——熊熊战意!
“我不蠢。”
他定定开口,握剑的手用力:
“顾斯善,若你此次还能败我,我便叫。”
他长剑一竖,冰霜炸开!
可眼前刀修虚都不虚,一刀不成再是一刀!刀刀往剑修剑上砸,千钧之力势如破竹!堂堂决赛,两人居然就这么一言不合的打了起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顾斯善顾斯恶,两人还是姐弟!”
“如果说两人对战宫叶和樊承还能有些差距的话,现在两人对上,我是找不到他们能赢对方的理由了!年纪相当,师出同门,连防御功法都是同一个!修为和精神力等级也是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两人就连道义也是凶道!”
高度相似重合的两人性格却天差地别,像是太极的两仪。
他们从一个小山村相伴走到如今万众瞩目的九宗大比,对战过无数次同样也合作过无数次,这世间怕是没人第三个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就如那些人所言。
他们师出同门,修了同一本防御功法,修为皆是金丹中期,道义同样恶名远扬,连穿的都是内门白袍,令牌上的名字更是只有一字之差。
而现在,那个刀修闻言嗤笑,双手握刀,看着对面桀骜淡漠的剑修:
“这可是你说的。”
她一跃而起,笑意残暴:
“乖弟弟,叫阿姐!”
那一刀,直接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