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号哥哥，你该不会是连人都还没杀过吧？”

“你知道吗，当初你们是被救出去了，可却连累苦了我们剩下的人！”

“我亲眼看到，一起居住一起成长的几个同伴，死在了我的面前，那种凄惨的死状，我到现在闭上眼睛的时候都还会不自觉浮现出来！”

“你知道吗？我在三岁半的时候，就被逼着开始杀人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我用尖刀刺进他心窝的时候，他眼神当中那种恐惧和憎恨！”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不是因为我武学天资好，也不是因为我成长速度快过其他人，更不是因为我乃唯一可以修成《罗刹冥雾大法》的人。”

“而是因为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么惨啊！！”

“每次当我濒临绝境，即将死亡的时候，我都不禁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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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被救出的那两个哥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他们有没有过的很幸福？是不是不需要像我一样每日经受非人的训练和折磨？”

“我好恨啊！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离开那里，为什么被救走的不是我！！”

.........

看着罗刹女渐渐扭曲的面庞。

张凡也顿觉心中五味杂陈，无语凝噎。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年罗刹女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同时他心中也忍不住涌现出后怕的情绪。

若不是当初他被摩诃伽罗救走，只怕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比罗刹女要好上分毫。

他对此感到深深的无力，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进行反驳。

憋得面色通红，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急忙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九子鬼母！咱们可以一起联手，击败九子鬼母，这样大家也就全都自由了！”

听闻此话，罗刹女好似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

甚至都已停止了对张凡的进攻，站在原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捂着肚子，好像笑岔气了一样。

如果此时她面对的是顾青，或许顾青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悍然出手偷袭！

可她面对的是张凡，他只是呆愣愣站在那里，不明白罗刹女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半晌，罗刹女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道：“鬼种早已在我的精神识海生根发芽，甚至长出了鬼花。”

“而我的命，也跟这朵鬼花相连在了一起。”

说着，罗刹女嘴角扯出一丝凄惨的笑意。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代表着我将永生永世，都要接受鬼母的奴役。”

“都只能是她的乖女儿，而绝对没有办法，反抗分毫！”

“否则，等待我的，将只有形神俱灭这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