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主公。”晁义抱拳离开。
这时,一直不言的东方敬,却忽然转过了头,犹豫着看向徐牧。
“主公,若我没有猜错……主公并不想逼死北渝王。”
徐牧一声叹息。
“伯烈,我打算和北渝王见一面。”
“主公要劝降?”
徐牧摇头,“我也不知,但北渝王的性子,我若是说劝降,他定然要揍我的。”
“我担心得是……主公的安全。”
徐牧难得露出笑容,“其他人不敢讲,但北渝王我还是够了解的。他若是动刀杀我,便不是常小棠了。败军之下,他若是打个两拳,我徐牧也受了。”
东方敬深思了番,“主公所思,确是有一番道理。但主公需知,大战才刚刚将息,再怎么讲,我西蜀与北渝尚是死敌。”
“我明白,我都明白。”徐牧点头。实际上,连东方敬也不知道,当初西蜀准备要和北渝开战的时候,他带着司虎,常老四带着常威,四人在山上饮了一夜。
有些东西,是战火与硝烟遮不住的。
当然,想法归想法,如徐牧自个,心底里也还没做好,和常四郎见面的准备。
“伯烈应该也知晓了,西蜀北渝天下大战,有人在蠢蠢欲动。”
“确是,这也是主公选择冬战的原因之一。冬日起战,哪怕有人要趁虚而入,亦无法长路迢迢地行军。”
“定中原为攘内,开疆拓土才是安外。”东方敬抬头,远眺着前方的雪景山河,喃喃开口。
徐牧自然明白其中意思,眼神中也露出了向往。
“陈忠将军,可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在旁的陈忠抱拳,“庸主教你成为守成之犬,而雄主,则带你踏平草原与雪山。主公自然是雄主。”
“雄主不敢当,无非是心怀平定乱世之志。”徐牧呼出一口气,一双眸子却变得炙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