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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安坐在京城市井的另一端。
与那权倾一时的摄政王府遥遥相隔,几条街道划开了喧嚣。
虽然同是官家宅邸林立,可南府的辉煌与尊荣,是尚书府那略显寒碜的门楣难以企及的。
萧陌然的宅第占尽地利,信步而出,京城的繁华主街便近在眼前,两旁店铺林林总总,热闹非凡。
有时,夏颐雅兴大发,拉上萧陌然,无需马车代步,漫步街头便能遍尝人间美味。
相比之下,尚书府的故事就要曲折许多。
它起源于卑微,初时不过是小官的栖身之所,纵然如今官阶渐长,却依旧蜷缩在这窄巷里,府中布局紧凑,三进三出,仅此而已。
往来之人,不似摄政王府外那些锦衣华服的权贵。
这里更多的是平民官吏,最高不过是个侍卫首领,尚书府已是他们的极限。
因此,当一辆华美异常的马车驶入这幽深小巷,立刻成了邻里间的焦点,指指点点间,议论纷纷。
“这又是哪家的大人物?”
“排场不小,来咱们这旮旯,怕不是走错门了?”
“你们没注意那车上的标志?摄政王府的车,除了尚书千金,还能是谁?”
“哎,那位不太讨喜的摄政王妃?听说王爷宠幸小妾,她在王府地位还不如个丫头,这会儿是来咱们这炫耀富贵的吧?”
一人酸言酸语,还不忘加油添醋。
“确有此事,我亲戚就在王府做事,亲眼见过王妃被柳夫人罚跪,王妃向小妾低头,真是丢脸。”
“真的跪了?”
“哪有假?亲眼所见,再说摄政王妃不受宠,这在京城里谁人不知?”
“不过,你们若信这些传闻,也该听说了,王爷如今改过自新,待王妃越来越好。”
“真的假的?”
“可能吗?”
“他本就不爱她,怎会忽然转好?”
“我想,如果心中无爱,又怎会让她的马车如此招摇?”
“对啊,我家的马车普普通通,父亲都当宝贝护着,出门都得挑日子,生怕刮了蹭了,修车费可不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