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虚弱声音却在第一个响起，紧接着，在场所有人接连向着拱手抱拳。

闻人洛歆挣开伍开疆的怀抱，双目通红，微微躬身，拱手抱拳。

“花语山，闻人洛歆，恭请先生。”

“南国皇室，苍韵仪，恭请先生。”

“五毒神教，草木柔，恭请先生。”

“乡野武夫，武学，恭请先生。”

“烟家，烟小月，恭请先生。”

“烟家，烟小乖，恭请先生。”

“天下楼，剑一，恭请先生。”

“剑客，江淳，恭请先生。”

“江湖客栈，御萍儿，恭请先生。”

待到稚嫩的声音落下，在场之人异口同声。

“万般大义下，佑我人族，护我山河，救，天下生灵于水火！”

伍开疆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双手扶起身前的闻人洛歆，轻抚着她的脸庞，满是痛惜看向那双昔日间灵巧生动，现如今却仅余疲惫的瞳孔。

若不是自己，她不会如此疲惫。

走到颤颤巍巍咬牙伫立的殇道衍面前，伸手将她扶起，眼前的殇道衍面色苍白，在不见当年自诩人间第一流时的意气风发。

但看着她那不曾有丝毫动摇的眼神，伍开疆没有多言，只是对着她深鞠一躬。

若不是自己，她不会沦落到此番境地。

转身走向苍韵仪，看着苍韵仪那空荡荡的右臂，伍开疆眼神中满是愧疚。

扶着她仅有的左臂将她搀起，却发现苍韵仪的眼中除开自己与骄傲之外，再无他物。

面色沉重的拍了拍苍韵仪的肩膀：“这些年，苦了你了，家、国、天下，都苦了你了。”

苍韵仪的感情他无法回馈，苍韵仪的付出，他更是拍马不及。

沉默着挨个将众人扶起，最终走到江淳面前，江淳也拜了，但江淳的腰板却挺的笔直。

在这一刻，伍开疆知道，记忆中那个事无巨细的剑者会首席再也回不来了，只剩下面前这名邋里邋遢的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