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合十,求他不要胡思乱想。
“我求你出去好不好,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
世界最绝望的声音,并不震耳欲聋,相反小到让我以为是在开玩笑。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来到门口病房门口拨通龚子安的电话。
“喂,怎么有空给我电话,难不成又遇到我前女友了?”
“唐妙兴出轨了。”
龚子安的话戛然而止,沉默两分钟后他说道,“你小子别拿这个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踏马……他是不是……”,龚子安和我一样,陷入一种无话可说地步。
紧接着我将唐妙兴,发微博和自杀的想法告诉龚子安。大量的信息让龚子安一时无法理解。
我以为只有我能震惊他,没想到龚子安随后的一句话,让我找到阻止唐妙兴自杀的好办法。
“米莉前段时间,找我借了一栋海外的房子,说是想散散心。我没在意。”
“你说什么,米莉找你借房子,那个地方在哪?”,我迫切询问龚子安。
“就是上次哥本哈根,我住的那套房子。”
“龚子安,你救了唐妙兴的命。以后见面让他跪下叫你爸”,我火速挂断电话,推开房门却见唐妙兴,脑袋斜靠在病床上,右手低垂在地,流出一摊血迹。
我急忙按响呼叫铃,护士急忙跑过来。就这样唐妙兴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凌晨五点,彻夜未眠的我,靠着手术室外面的墙上,强忍着恶心想吐等待抢救结果。
我总以为是书本和影视,夸大了这个世界苦楚,也嘲笑那些在情感里,痛的死去活来的人。
可世界就是那么荒诞,人们以为的离谱行为,却总能变成现实,就像我连着跳江一个月,只是为了换裴云回头。当时我自己觉得,这是件感天动地的壮举,其实在旁观者看来,我跟精神病没什么区别。
米莉的消失,带走了唐妙兴对生活的所有向往,他来找我是想求救,但我做了什么。打了他一顿,让他马上去死。
这一刻,我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止不住的哭泣。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我抬头看向来人,层层泪水包裹下,我看到了路飞羽。
“你怎么哭了?”,路飞羽蹲在我面前,用手揉着我的头。
我接过纸强忍着泪水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昨天一整晚都没回来,我放心不下所以早起两个小时,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