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卿想起来他们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没有动静,便问:“家里人都在午休吗?”
顾言宁摇摇头,全都交代了:“爷爷去田里了,二婶应该是去村口了,我爸身体不好,不常出门应该在房里,我妈大概是去隔壁王大姑家做活了,只有小姑带着孩子们在睡觉。”
“田里?”阮鹤卿刚才没见到顾老爷子。
“嗯,不是刚才那个田,是另外的大田,过几天就可以收割了,他老人家放不下心,中午就总是往那边跑。”顾言宁说。
阮鹤卿点点头。
顾言宁看见阮鹤卿打开的行李里面有书,惊讶地问:“那是你的课本吗?”
阮鹤卿将书拿出来:“不全是,还有一些医学方面的。”
“这是什么字?”顾言宁指着封面上的字,很感兴趣的样子。
原主没有读过几年书,认识的字少之又少。
“这是我的名字,阮鹤卿。”阮鹤卿说。
“阮、鹤、卿?好难写的样子。”顾言宁拧眉道。
“你……上过学吗?”阮鹤卿问。
“七八岁的时候上过两年,后来没钱了,认不到几个字。”顾言宁说的很洒脱,但眼里又带着希望,“你们上学都学什么?”
阮鹤卿不知为何,就觉得顾言宁这样让他觉得很心疼。
“学知识,你还想学吗?我可以教你。”阮鹤卿说,“以后说不定还能考大学……”
顾言宁摇摇头:“没钱,而且也没什么用,你们不都来我们这儿了?”
“等国家变好了,肯定就会恢复高考的!”阮鹤卿一直相信,以后会变好的。
顾言宁不知道该说什么,阮鹤卿第一次主动握住顾言宁的手:“宁宁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