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桢的一句“好好活着”,像是一记警钟敲响在岑姊箫头上。是啊,活着最重要,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另外,她暗暗腹诽:谁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真的有天一旦灾祸驾临,或许都不需要理由。
出了大殿,陈秭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有担忧,有无奈,岑姊箫被他看得特别不好意思,赶紧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假装整理衣袖。
“岑妹。”陈秭归叫住她。
岑姊箫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挤出一丝笑容:“大师兄,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陈秭归见她这副躲闪的模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岑妹,此次祭祀大典事关重大……”
“我知道,大师兄放心,我会小心的。”岑姊箫打断他的话,不想让他担心。
陈秭归摇摇头,语气严肃了几分:“岑妹,你听我把话说完。”
岑姊箫见他神色凝重,便收起玩笑的心思,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师兄你说。”
陈秭归这才接着说道:“此次祭祀大典事关重大,但更重要的是祭祀大典后,你应该还会面对很多的复杂的事情,还请你无论如何以自己的安全为上。你是照因书院的希望。”
岑姊箫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大师兄啊大师兄,如今我们算是走上仕途,可能之后像在耘香楼那样的把酒言欢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真希望有一天,你我可以不用因为书院和工作的羁绊而无话不谈。
“大师兄放心,我记在心里的,毕竟这可是关乎她身家性命的大事,一个搞不好,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岑姊箫皮挤出一抹笑容地回了一句。
“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陈秭归无奈地摇摇头,“我是说真的,你万事小心,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了,大师兄。”岑姊箫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注意安全的。”
陈秭归见她听进去了,这才放下心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岑妹,你我同为照因书院的人,有什么事情,我们理应互相扶持,共克时艰。此次东海祭祀,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定当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