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则急忙上前按住老太君的手,耐着性子柔声哄道:“老太君,您看错了,她没勾引我。我也正经得很,岂能看上一个下贱的丫鬟?”
给香橘冠上了“下贱”两个字,这个老太君爱听,霎时气性消了一半。
但还有一半没消。
所以,老太君依旧气鼓鼓的,还扭过头去不看沈父。
沈父一见她这个样,便知糟糕得紧。依据近二十年来的经验,沈父了然,今晚很难哄。
环顾四周,眼见房里没人,沈父连忙从身后一把抱住老太君,低声哄道:
“慧儿,这三十年来,我的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别的女人再漂亮,也跟母狗似的走不进我的心。”
“呸,就会甜言蜜语哄我,实际上,你花心得很!身边女人就没断过!”老太君想起这个就来气,咬着牙数落道,“先是娶了阿芸(沈母)那个贱人,后又抬了一个妾室,听闻还睡了一个通房!”
沈父:……
内心一阵无语。
他总不能正妻都不娶吧?正妻怀孕时,他纳个小妾解决生理需求,也没问题吧?至于那个通房,纯属酒后认错了人,一不小心就给睡了。
他一个年近五十的人,后院只有这么三个女人,很多吗?
明明已经很憋屈了好么!
尽管心底很不认同,但沈父还是得尽快安抚好老太君的情绪,便亲了亲老太君的面颊,低声哄道:
“什么正妻,什么妾室,什么通房,在我心底统统都是屁,她们全部加起来,也不及你的一根头发丝。若是能光明正大地娶你,哪还有她们什么事啊,我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哟,这情话真真是信手拈来呢。
哪个姑娘不爱听情话?
哪怕这个姑娘已经老成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依然抵御不住啊,依然爱听啊。
果不其然,老太君心头舒服多了,但依旧面有愠色,还有一丢丢的不高兴。
于是沈父继续甜言蜜语轰炸道:
“慧儿,你知道前几日阿芸(沈母)为何要偷人吗?不就是因为我长期冷落她,她耐不住寂寞了吗?”
“当真?你真的长期冷落她,很久没碰过她了?”老太君显然很介意这个,立马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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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笑着哄道:“自然是真的,她比不得你好颜色,早就人老珠黄了,我看她一眼都觉得反胃,我都十年没碰过她了。”
呃,这番比较,自然是言不由衷的假话。
实际上,沈母的颜值高于老太君,无论是年轻那会,还是现如今。
至于十年没碰过?更是假话。有了年轻通房后,确实几乎夜夜都宿在小通房那,但一年里还是会与沈母来上几次的。
不过,那些言不由衷的假话,老太君显然是很爱听的,一得意,那些不愉快霎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