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萱讨了个没趣,也没放在心上,依旧好脾气地询问哥哥:“去不去?”
最后,兄妹俩一块上了马车,单单丢下了陈黛羽。
陈黛羽:……
咬了会唇,不得已,只得在一众围观者的目光下,灰溜溜地坐上马车离开。
经此一事,二房越发没人瞧得起了。
毕竟连新婚的姐夫,都摆出高姿态来——不待见他们了!
旁人,非亲非故的,还有待见他们的必要吗?
傅玉萱看得清楚明白,镇边王是不愿意沾惹上他哥哥嫂嫂这样的亲戚,怕哥哥嫂嫂打着镇边王的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平白惹祸。
所以,干脆新婚当日,就当着一众人等的面,直接表态——他没把二房的人当亲戚!
干脆利落地……划清了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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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礼结束后,户部尚书的大公子苏承瑞(太子妃苏妙言的哥哥)走出正殿,游览起了木府。
这是苏承瑞第一次来木府,意外地发现这儿很是精致漂亮,几乎五步一景,让人心旷神怡。
小主,
苏承瑞只走了一小会,就忍不住发出感叹:
“不得了啊,这木府只是镇边王在京城的别院,居然也修建得如此金碧辉煌,简直堪称小型的皇宫啊!”
正感慨时,苏承瑞一偏头,就远远望见一群身姿曼妙的少女,沿着湖畔边的一排柳树走了过来。
夏风贴着湖面徐徐吹来,一根青绿色的柳条,调皮地抚上了其中一个紫衣少女的面颊,紫衣少女抬手拨开柳条的一瞬间,动作格外的……优美迷人!
再细细一看,那紫衣姑娘一身的贵气,跟她周围那些平凡的姑娘们一比,简直是紫衣仙子下凡啊!
苏承瑞一眼就看上她了。
对自己的小厮道:“去,打探打探那紫衣姑娘是哪个府上的?”但凡家世还行,他就娶她为妻,若家世一般,就纳她为妾。
总之,他看上她了,迫不及待想睡她。
很快,小厮回来禀报道:“大公子,那位紫衣姑娘是西南木府的小郡主,木蝶衣。”
蝶衣?
原来是她啊,红透大江南北的戏曲大家蝶衣。
当然,如今蝶衣认祖归宗,一下子册封为高高在上的郡主了,等闲男子可娶不到她。
但苏承瑞心比天高,觉得自己是当今太子妃的亲哥哥,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完全能匹配得上蝶衣。
所以,得知紫衣姑娘是小郡主时,苏承瑞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高攀不上,反倒觉得——嗯,她家世不错,可以娶来为妻。
于是乎,苏承瑞整理了两下衣袍,“唰”地一下,打开手里的折扇,故作风雅地朝蝶衣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我们主仆迷路了,请问怎样回正殿啊?”苏承瑞端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朝蝶衣拱手询问道。
蝶衣是木府的小主人,作为东道主,她正在替王兄和王嫂招待宾客呢,自然不会拒绝,浅笑着指了路:
“这位公子,沿着那条小径一直往前走,绕过假山就到了。”
不愧是戏曲大家啊,声音软绵绵的好听,苏承瑞忍不住幻想她叫床时的勾魂声音了。
不过,幻想归幻想,苏承瑞面上却丝毫不显,始终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还不忘垂眸,作出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样。
浅笑道:“多谢这位姑娘指点。”
说罢,翩然转身,摇着折扇离去,丝毫不纠缠。
少女们最容易被骗了,苏承瑞这样一副君子模样,霎时蝶衣身边就有好几个贵女红着脸笑道:
“蝶衣,你不认得他,他就是太子妃的娘家大哥呢,户部尚书府上的大公子。”
“他可有才了 ,是上一届的探花郎。”
上一届科举取士,傅凌皓斩获状元,苏承瑞则赢得了探花,确实才华横溢,又生得很是俊朗。
所以傅凌皓成亲后,不少贵女的目光就转投了探花郎苏承瑞。
蝶衣敬佩有才之人,得知苏承瑞是探花后,下意识地多看了他背影两眼。
渐渐走远的苏承瑞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但他身边跟着的小厮实时汇报道:“大公子,小郡主刚刚瞅了您两眼。”
苏承瑞立马得意地笑了,手中的折扇摇得更欢,脚下的步子也更矫健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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