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没事,应该是回居住的帐篷了。”周围人多眼杂,高镍没透露更多的细节。
闻言,傅玉筝心安了。
高镍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傅玉筝眉头舒展地离开后,木邵衡拍着高镍肩头,压低嗓音道:“今日,多谢了。”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高镍瞥了木邵衡一眼,旋即又一脸坏笑道,“你若不赶紧娶个王妃,以后啊,类似的下药事件还会层出不穷。够你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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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邵衡:……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凉棚,坐在自己席位上。
景德帝、后妃和一众权贵们陆陆续续回到凉棚,落座后,中断半个时辰的马术比赛继续进行。
正观看赛事时,一个身姿优雅的少女款步进入凉棚,霎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木邵衡下意识地偏头望过去,只见进来的是傅玉舒。
她上身一件绣玉兰花的紫罗兰色衫子,下系一条黑色提花百褶裙,裙摆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荡漾,像盛开一朵小黑花。
如此素雅的衣裙,穿在傅玉舒身上,却霎时发了光。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淡淡的光晕,更是将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白皙如玉的面庞上。
“这姑娘气质真好!养眼啊!”高镍和木邵衡后面那一桌,有男子惊叹道。
“郡王喜欢?娶回家当侧妃呗,夜夜让你销魂……”
“不错……”
闻言,木邵衡和高镍霎时面色一变,齐齐回头瞪过去。
后桌那两个胖乎乎的男子:……
险些吓傻了!
赶紧缩着脖子闭嘴,连呼吸都一块停滞。
该死,他们一下子忘了,这姑娘可是高镍未婚妻的姐姐,哪能随意唐突和调侃?
那个郡王实在不敢得罪高镍,忙不迭地拽起另一个人,两人一起站起身朝高镍赔罪,弯腰拱手道:“高指挥使,我们俩一时口不择言,还望高指挥使海涵。”
说罢,认怂地自罚三杯。
“再有下次,小心你俩的舌头……会不翼而飞。”高镍缓和了神情,徐徐笑道。
这笑声却让两人益发脊背发寒,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保证:“绝无下次,绝无下次。”
好不容易高镍转过了头去,他俩本以为没事了,神经开始放松,结果……
却发现木邵衡还冷冷瞪着他们。
于是乎,两人又重新紧张起来,额头直冒冷汗。
木邵衡盯住郡王,凉凉道:“绍郡王,听闻你小女儿今年十六,待字闺中。正巧康王爷前几日死了个侧妃,不如送你女儿去宽慰宽慰他?”
“如何?”
绍郡王霎时双腿发软,康王爷今年都五十八了,比他还年长十来岁,他哪舍得送女儿去遭那等罪啊。
绍郡王忙又点头哈腰,朝木邵衡频频赔不是,又自罚了三杯酒……终于把木邵衡给哄得消了气,转回了身去。
哎哟喂,因为不慎调侃了傅姑娘一句,就惹来了两位权势滔天的人责难,绍郡王那个心累啊!
浑身冒的冷汗,都够打湿三条帕子了!
他发誓,再也不敢调侃傅家的姑娘了,哪怕眼馋得想死,也绝口不提了!
但内心却忍不住再次感叹,傅家的姑娘确实好气质,生得真勾人。
~
傅玉舒一路袅娜地走来。
傅玉筝瞧见后,欣喜地走上前迎她,挽住姐姐胳膊,笑着问道:“姐姐,方才你去哪了?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
闻言,傅玉舒耳朵微微发红。
后背也再次发烫起来,仿佛还能时不时触碰到那道硬邦邦的胸膛……
“那个……”
关于在更衣室不慎中药,被镇边王救下之事,亲姐妹间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凉棚里人多眼杂,确实不方便说。
傅玉舒斟酌过后,只稍作解释道:“更衣室里没有那个……东西了,我就回到居住的帐篷里,往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傅玉筝听了,不疑有他,便轻轻揭了过去。
两姐妹回到席位上,傅玉筝立即欢喜地从布兜里……掏出那三个鲜红的石榴来。她早就想吃了,因为姐姐迟迟未归,才等到了现在。
傅玉筝大方地分享给傅玉舒和崔娇娇。
三个石榴,三个女子,恰好一人一个!
至于哥哥傅凌皓嘛,跟崔娇娇分吃一个就成了。
石榴香气四溢。
临近几桌的,都是分不到石榴这等数量极少的贡品的,他们眼巴巴地望了过来,很是羡慕傅玉筝身后有位高权重的高镍,连吃食都不同。
当然,也有嗤之以鼻的。
譬如后面一桌的镇国公府一家子,有品阶的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林氏没来桂花山,来的只有世子爷高晏,高姝、傅玉瑶和其余几个庶出子女。
所以,他们的吃食待遇也有限。
高姝瞥见傅玉筝吃着她够不上的大红石榴,吐出的话就酸不溜啾的:“跟个乞丐似的,特意去向我大哥(高镍)讨来三个石榴,也不嫌寒碜!”
傅玉筝:……
听了这话,直接白了高姝一眼。
不过,下一刻,傅玉筝又美美地笑开了。高姝是吃不着石榴,心底发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