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沛亭不蠢,迅速瞥向傅景玄脖子上的疤痕,一下子搞懂借药的真实目的了。
——打着妹妹的幌子,却为他自己讨药呢!
此等“撒谎成性”的恶劣行径,越发让陈沛亭看轻了傅景玄。
但碍于傅玉萱的颜面,陈沛亭没有当场拆穿,只假作不知。
陈黛羽却没有她哥哥的好涵养,冲到傅景玄面前,就奚落道:
“嗤,你妹妹脸上没受伤啊。是你自个要抹药吧?这点破事都不敢承认,还打着你妹妹的幌子来欺骗我哥,你还要脸不要?”
“还当朝进士呢,就这副德行?”
“进士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陈黛羽嗓门大,一下子引得街坊邻居们齐齐看过来。
傅景玄面色涨红,一双手紧握成拳,恨死了陈黛羽这张破嘴,忍不住讽刺她道:“你缺着两颗门牙,话都说不清楚,还是闭嘴吧。”
这下子,陈黛羽更火了,一把抢回他已经塞进衣袖里的雪肤膏,再猛推他一把道:
“敢嘲讽我?还想用我家的药,滚吧你!”
说罢,陈黛羽拿着药罐,就气冲冲地冲回陈府。
而傅景玄被推得身子一晃,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陈沛亭忍不住朝傅玉萱道歉:“实在对不住,我妹妹性子有些泼辣,还请傅四姑娘莫放在心上。”
傅玉萱早就嫌自家哥哥丢人了,忙道:“我家哥哥也有错,还望陈大人莫见怪。”
陈沛亭看着她,温和地笑道:“那就两清了,谁也莫怪谁。”
“嗯。”傅玉萱察觉到他眼神里的炙热,不愿再多做停留,从地上搀扶起哥哥,便匆匆告辞离去。
却不想,马车刚驶离两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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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沛亭又策马追了上来,他掀开窗帘,把手里的药罐递进去道:“这药你拿着,不必与我客气。”
马车内的傅玉萱,只好接住,轻声朝他道谢。
在他炙热眼神的注视下,傅玉萱微微低下头,耳朵尖控制不住地开始泛红。
见状,陈沛亭轻轻一笑,道声:“后会有期。”便放下了窗帘。
窗帘挡住,傅玉萱才觉得放松多了,抬起小手揉了揉微微绷紧的面皮。
马车外,陈沛亭只冷然朝傅景玄点了点头,就策马离去。
傅景玄当然感受得出陈沛亭的冷淡,他内心很是不忿,讥讽首辅陈家一家子势利眼,瞧不起他二房。
但想起妹妹手中的雪肤膏,他又嘴角笑了起来,撩开窗帘,从妹妹手里一把夺过药罐,笑道:“看吧,还是妹妹你的面子最好使。”
傅玉萱想起方才的尴尬事,就微微着恼,偏过头去不想搭理自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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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玄得了药,回到府里,就抢先沐浴,赶紧抹上药。
这夜,二太太乔氏来寻他:“景玄呐,如今你高中了进士,是时候扬眉吐气去陈家下聘了!”
之前催着傅景玄下聘,他一直拖着,说中了进士下聘更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