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樱用帕子抹了抹泛红的眼,强颜欢笑道:“是高镍啊。”
傅啸天也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高镍正正经经地行过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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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跨步就越过傅玉舒,来到了傅玉筝跟前,牵住她小手,就旁若无人地往一旁的林子里钻。
“镍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傅玉筝路过娘亲身边时,羞红了脸。
“哪没人去哪啊。”高镍只管将她往无人的林子里带。
傅玉筝:……
真是表扬他正经表扬太早了。
他就从来没当过正经人!
傅啸天站定在小径上,透过层层叠叠繁茂的枝叶望去,隐约能瞧见……
高镍将小女儿抵靠在一株粗壮梧桐树干上,低头附在她耳畔说着什么,一只大掌还搭在她腰肢上,甚至轻轻捏了捏。
这暧昧的姿态……
算了,高镍再放荡不羁,到底是三媒六聘给齐了,给了小女儿应有的名分,傅啸天收回眼神,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
不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陶樱见状,倒没觉得什么,顶多就是比傅啸天……更放得开,更不要脸了点。
呃,不能说“不要脸”,得改个词,更“大胆”吧。
傅玉舒则是稍稍瞥上一眼,就脸红心跳,羞涩得不敢再看第二眼。
至于那些锦衣卫,则全体整齐划一地背过身去,没一个敢偷窥的。但……集体红了耳朵。
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下,高镍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傅玉筝的额头,带着些许调侃地问道:“怎么了,你一家子愁眉苦脸的?”
傅玉筝叹了口气,透露了太医院的诊断结果。
高镍的眉梢微挑:“你想要个弟弟?”
傅玉筝:……
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废话吗?家里无子,爵位会旁落二房的。
她不信他不懂。
高镍忽地笑出声:“这有何难?是你娘亲不能生,又不是你怀不上。”
傅玉筝完全一脸懵,她想要个弟弟,跟她自己能不能生有啥关系?
高镍贴近她的耳畔,轻轻一笑,大掌在她的小腰上用力一掐:“你我私下生一个,丢给你娘亲养,对外宣称是你弟弟,不就得了。”
傅玉筝:???
这个臭男人,一天不占她便宜就嫌皮痒痒!
谁要跟他未婚生子啊!
她气得两个小拳头如雨点般捶打在他的胸口,“咚咚咚”的声音在树下回荡。
“你现在有这力气,不如留着床上伺候我……生弟弟。”高镍轻松地捉住她乱捶的手腕,单手扣住,举高摁在她头顶的树干上。
这姿势……极为暧昧!
光天化日之下,傅玉筝有些急了:“镍哥哥,别闹了,我爹娘还在那边看着呢。”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啊!
着急得抬起小脚踹他小腿。
高镍也没打算闹得太过。他一边享受她小猫饶痒痒似的“脚踹”,一边强吻上她娇艳红唇,她才刚刚憋红脸上不来气,他就松开放过了她。没太持久。
傅玉筝慌张地推开他转身就跑。
高镍则背靠粗壮的树干,轻声一笑提醒她:“你的唇脂都吃进我嘴里了,需要重新抹好……再出去。”
傅玉筝闻言脚步一停,赶紧探进怀里去掏备好的口脂。
就在这时,高镍优雅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笑道:“在这呢。”
若非事先觉察她怀里揣了口脂,方才他也不会贸然强吻她。
傅玉筝:……
这个男人真的是!
她羞臊地夺回自己的口脂,迅速退到一旁的树后,拿出小圆镜迅速补好妆,然后急匆匆地走出林子,回到爹娘身边。
不想,傅玉筝刚回到爹娘身边,就听见高镍冷冷地命令:“走,把太医院给老子围了!”
锦衣卫们闻声而动,气势汹汹地朝太医院奔去。
傅玉筝:……
不知为何,总感觉高镍此举,与她先前的抱怨有关?
坐上马车,她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最终决定返回太医院那边探个究竟。
她喊停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