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永天深受伤害,所以他不想给其他人带来伤害。
君欣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要怎么保护其他人?”
裴永天哑口无言。
是啊!
他要怎么保护其他人?
他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农家子而已。
君欣道,“裴永天,你真的不知道吗?”
清扬的一声带有春风拂面的错觉,轻轻敲响裴永天的心房。
裴永天双手紧握,身体一颤一颤,不是在恐惧害怕,他是在压抑自己。
“裴永天,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其他人吗?”君欣高声又问了一次。
这一声久久不绝,如鼓声回荡在裴永天的脑海中。
裴永天抬手捂住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快停下来。”
“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保护其他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不是那些出身高贵,饱读诗书的达官贵族、龙子龙孙,我只是一个身份卑贱得泥腿子。”
“九天玄女,我都想要保护其他人,我想要保护这个天下,可我太普通了,我太低贱了,我做不到。”
该怎么保护这个天下,该怎么保护黎民百姓,该怎么保护万里山河,裴永天知道也不知道。
君欣踩着湖水,踏在柔软的草地之上,来到裴永天的面前。
君欣抬起手,轻轻放在裴永天的脑袋上。
“裴永天,我曾经听过一个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君欣道。
裴永天不禁抬起头。
君欣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