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一年两次,都在农忙收割后,现在还没到时候。
她自己本身只会些简单的绣活,赶一次大集挣不到一百个铜板。
往多了算,一个月能有两百个铜钱的进项已经顶天了。
可还要算许二柱笔墨纸砚的消耗,一个月必然不止两百文,所以西厢房怎么算都该是个入不敷出的窘迫之境。
从大前天里,冯丽娘做的可都是糙粮稀粥了,黑面窝窝头了。
读书人好面子是真,都这样了,许二柱还叮嘱冯丽娘做饭要背着一大家子人,这不,冯丽娘做饭时辰已经从正常饭后,挪到大半夜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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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夜里起夜看到厨房油灯还亮着,又没人在。
进屋一眼就看到了锅里稀得能洗脸的粥。
今天哪里来的闲钱买肉吃了。
看来许白前此次回来,孝敬了他爹不少。
怪就怪在,以若娘的判断,许白前本身就不是个散财童子的性子,甚么样的立场,才能让他特地回来给他那看不上的泥腿子的爹送银子呢?
重新拿起舀子浇地,若娘心下又警惕了几分。
或许,不用等到早稻收获,老许家就能各过各的了。
等两人浇完地回到院子,就看到冯丽娘端着做好的萝卜红烧肉,嘴角带笑地往堂屋走。
看到两人,冯丽娘脚步不停,故意将端着的碗朝着若娘的方向一伸,扭着腰就要往前走。
却忘了门槛...
“啪,哗啦啦....”
冯丽娘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倒去,平常人跌倒,会下意识地将手中物什丢下,用手来把握平衡。
她倒好,为了从村头带来的白瓷碗不磕着,硬生生将碗举到了头顶,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了胸部上。
“啊...好疼啊...”那一下,若娘看着都疼得慌。
堂屋的地面是泥地,可也是夯实踩硬的。
冯丽娘这样一摔,估计胸部很长时间都不能见人了。
柳氏想去扶一把,被若娘拦住了。
她们离的不远,谁知道会不会被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