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钟怜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万吉拉出了昭宁宫。
“钟二小姐,如今娘娘正坐着月子,若你在这个时候让娘娘动了肝火,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万吉冷笑出声,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以为主动来请罪就能减轻身上的罪责一般。
“来人,押下去。”
当时若非是看在她最后还是坦白了情况,哪里还能把她的命留到现在?
......
晚上。
“听说母后今日动了气?”
一处理完朝务,顾清衍便急匆匆的赶来昭宁宫,“母后不见那女子便是,见她都是给她脸面了。”
“我想告诉她钟家父子的真面目。”姜瑜靠在床边,“说来说去,如今天下一统,可这之前,有多少像她那样的人,她幸运活到了现在,许多人都已经死了。”
纷争之下,多得是可怜人。
“那母后打算如何处置她?”
“关起来便是,不必拘着手脚,至于是生是死,留给她自己选择吧。”
姜瑜看了眼屋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不过,如今琦儿能在外替遇到的女子打抱不平,也是她的造化,比待在都城好得多。”
钟怜儿那边在当天晚上便撞墙自尽了。
因着撞墙的力度极大,所以死状极其可怖,听说去收拾的护卫们都禁不住有些害怕。
钟怜儿临死之前留下了一封绝笔信,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真实的身份,来自哪里,又是如何成为了裴家的探子。
至于钟乌亦和钟敏,钟怜儿没有留下任何的书信。
在得知钟琦儿真实的遭遇后,钟怜儿觉得无比胆寒,钟乌亦和钟敏嘘寒问暖的脸仿佛还浮现在眼前,可他们竟然能抛下钟琦儿。
信的末端已经被眼泪打湿。
下一世,她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