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还是定远侯。”隗若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太后和皇上同您都是断不了的血脉至亲,侯爷,您甘心姜家就此销声匿迹,活在大家的回忆里吗?”
“哦?”
姜鹤眼神微动,倒是对隗若的这次劝说彻底来了兴趣。
“在下看来,顾姜两家的世仇已经结束了,先皇死前下罪己诏,当今皇上替姜家平反,侯爷,这已经足够了。”
“隗若!你的意思是我姜家那么多先祖的血都白流?仅仅是顾恒的死就能弥补吗?”纵使姜鹤已经想明白,可听到隗若这番话,姜鹤依然怒火中烧。
“若是侯爷死守灵州,那才叫白流。”
隗若向前走了一步,“若是侯爷不甘心,在下想问侯爷,如今这个世上,您还能找谁去算账?”
同样无辜的襄王?还是嫁进顾家的太后?
还是结合了顾姜两家血脉的皇上?
“侯爷,从一开始,您就错了。”
隗若这番话可不像姜瑜和顾清衍那般顾忌,一针见血的开口,“只要您坐稳定远侯的位置,待来日姜家成为天下第一世家,姜家先祖的血就没有白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隗大人不愧是状元之才,说的本侯都无从辩驳。”
姜鹤扯了扯嘴角,“坐下喝点茶水。”
隗若坐了下来,也明白了姜鹤的答案。
“侯爷,希望你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手在半空中紧握,大庆的两个擎天柱正式归位。
......
到了同白将军约好的日子,姜鹤起了一个大早。
抵达白府的时候,天都还没彻底亮起来,白将军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姜鹤,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答应了。”
“多谢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