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躲避着头顶的光线,他越来越喜欢黑暗了,黑暗能包容他的残缺。
“是否可怜自在人心。”
顾清衍眼神满是复杂之色,顾清风此人......会有更大的用处,更为重要的是,他想弄明白一件事情。
前十年他和顾清瑶那么厌恶母后,却为何偏偏在他被母后过继后一个两个行为怪异,仿佛要拼命求得母后原谅一样。
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隐情?
顾清翎三人既然同母后没有血缘羁绊,为何同他一样能听到母后的心声?
“舅舅的事情,父皇是什么态度?”
顾清衍继续开口,顾清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事到如今,他同顾清衍的身份仿佛发生了置换,他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父皇只是正在气头上,过几日就会把舅舅放出去。”顾清风扯了扯嘴角,“让母后不必担忧。”
“多谢了。”
......
昭宁宫。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姜瑜冷着脸开口说道,“可我定远侯府行得端坐得正,自然是不怕这些勾结敌国的罪名。”
【顾恒,竟然把通敌的罪名往定远侯府头上按。】
姜瑜眼中已经隐隐浮现出了杀意,兄长是会被放出来,可顾恒此举无意间也释放出了信号,那便是定远侯府有朝一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兄长只一心为了大庆,效忠于顾恒,可本宫却要保全定远侯府。】
一瞬间,姜瑜脑海中划过了顾临的身影,昭元帝......大庆和大宁未来势必会有一战,一旦战争结束,定远侯府又该当如何?
大庆的龙椅,必须由阿衍来坐!
“提前同兄长麾下那些将士们交代一遍,不必替兄长求情,越安静越好。”
同一时间,顾临还沉浸在顾恒居然蠢到这种程度的惊讶中。
“主上,定远侯被单独关押在了一间牢房里,是否要派人去把定远侯营救出来。”凌海心里清楚,这位定远侯可是自家主上未来的舅兄。
“昭宁宫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凌海摇了摇头,顾临心思微动。
看来阿瑜是料定了顾恒不敢对定远侯真的做出什么,想借此让他定远侯清楚他所效忠的皇帝究竟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