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瀛姝笑着说:“得劳烦你了,帮下手,把我这些衣用送去滨岑阁。”
“是否应当知会谢夫人……”
“不用多事了,姨娘应会听说这件事的,但陛下既然发落了我,自然能够说服姨娘,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跟你说句准话吧。”瀛姝勾勾手指,让映丹附耳近前:“我早晚都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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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谢夫人还先知道瀛姝“倒霉”的人是郑莲子,听说子施竟然得了手,她开心得走步路都是轻飘飘的,原想着立即把好消息知会刘氏,顺便才将她在其中的作用点明,却迎面遇见了太子,郑莲子瞬间收了喜色,恭身行了福礼,摆出一张苦脸来:“妾听闻陛下竟然将王女史罚去了滨岑阁,心中忧急,正想着打听详情。”
司空北辰盯着那张苦涩的脸,报以温情的口吻:“你是有心人,但关心则乱,这个时候陛下正在气头上,可不能再去探听乾元殿里的事了。”
司空北辰着实不耐烦和郑莲子更多虚以委蛇,继续往虞皇后的寝殿去,暗忖:真真愚蠢,这场事端她区区一个选女从哪里听说的,定然是又背着我使了手段,且还以为她的确得逞了!
虞皇后都没有听说瀛姝倒霉的事,因为才刚发生,她的探子还没来得及知禀,司空北辰所为的事也和瀛姝无关,他为的是另一件事。
“父皇已经决定对蜀州用兵,启用的是益州刺史,因此这段时间含光殿会风光得意,母亲要暂时避其锋芒。”
“我何时没有避她的锋芒,就是盼着如此憋屈的日子早日到头,辰儿,陛下若是真的能说服卢公,让范阳卢的嫡孙女屈居良娣之位,你迎娶那轩氏为太子妃是不妨事的,可我怎么就觉得,这事不会如此的顺利呢?不管是谢氏,还是贺氏、郑氏,她们都不会看着你添这两大臂助,那陈氏女可是透了口风给我了,江东贺氏一方面使人去挑拨卢公,另一方面,可也在酝酿着弹劾储君呢。”
司空北辰:……
他刚才暗骂郑莲子愚不可及,紧跟着自家母后也犯了同一类蠢,含光殿主位要是如此的不谨慎,居然将机密要事告诉一个区区选女,早就已经和那张氏女一样的下场了。
这段时间,他的母上大人数番提起陈氏女,足见重视,而且自从陈氏女向显阳殿示诚以来,母上大人竟得知了不少要密,可陈氏女本是微不足道的人,根本无能打探这多要密,甚至根本无法争得中宫皇后的重视。
除非,陈氏女是重生人。
且势必已经将重生一事告诉了皇后。
但皇后却瞒着他这个唯一的亲儿子,这又说明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