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筂带来沈延習喜欢的饮料食物,她又一次的红了眼眶。她没有再停留,也没有同孟筂打招呼,拿起东西匆匆的离开。
她一向都是女强人的存在,大概也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眼泪。
孟筂的心里滋味杂陈,听到她边走边咳嗽的声音,甚至鼓不起勇气来去看她的背影。许久之后,才抬头去看沈延習的照片。
她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同他说,在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蹲下身,轻轻的去抚摸那小小的照片。眼泪控制不住的要流下,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轻轻的说道:“阿習,我很好,你呢,你好吗?”
孟筂在山上呆了许久直到身体被冷风吹得麻木了,轻轻的同沈延習道了再见后这才下山去。她原本以为覃钟渝早就已经离开,但没想到,她竟然没有走,一直在山下等着她。
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孟筂刚开口叫了一声覃阿姨,她就冷冷的说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过来。”
是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无法原谅她,当然不会愿意她出现在沈延習的墓前。
孟筂如站在冰天雪地中,浑身透冰的凉。她想开口说点儿什么的,但覃钟渝却不再看她,直接拉开了车门上了车。她很快发动车子,在孟筂还没回过神来时,又看向了她,说道:“现在沈氏到了沈子业的手中,你们是不是挺得意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只是这话并不是真的在问孟筂,因为没等孟筂回答,她便已开着车离开。
孟筂因她的话心里变得有些不安,失去了唯一儿子的母亲,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道是因为在山上冻得太久心思太重还是怎么了,孟筂下午回到家里脑子就昏昏沉沉的,连晚饭都没吃就上了楼睡觉。她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陈阿姨在外边儿敲门才将她惊醒过来。
外边儿已经黑了下来,她想让陈阿姨进来,但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了。轻轻一动喉咙就疼得厉害。
陈阿姨很快便进来,打开灯见她病恹恹的在床上躺着,马上就上前来,问道:“阿筂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这孩子,生病你怎么不说?”
她回来就上楼来睡觉,她以为她是心情不好没有打扰她,很晚了也不见她起床吃东西,心里担心这才上来看,谁知道却看到她那么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孟筂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没事,应该是吹了冷风有点儿感冒了,睡上一觉就好了。”
陈阿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发烧稍稍发放心了一些,让她躺着不动,很快匆匆的往楼下去了。
她没多大会儿就盛了饭拿了感冒药上来,让孟筂吃点儿东西再吃药,她胃不好,直接吃药很伤胃。
孟筂虽是没什么胃口,但明儿还要回b市去,还是听话的吃了半碗饭,然后将感冒药吃了。
见她乖乖的吃了药,陈阿姨放心了下来,说道:“困就睡吧,如果明早起来还觉得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
“您别担心,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
陈阿姨叹了口气,坚持要等她睡着了才肯下楼。
孟筂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脑子里昏沉得厉害,她闭上眼睛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休息好了,她隔天一早起来脑子没那么昏沉了。陈阿姨要让她在家里多养几天病,她拒绝了,坚持回了b市。
事实上,她回了b市也没能上班。她的感冒时好时坏,加上刚放假回来事儿不多,她请了假在家里养病。
回到b市的待遇远远不如呆在家里好,没有人管她,她常常一睡就是大半天,饿了才会起来找东西。自己懒得做饭,索性都是点外卖。她失去了味觉和嗅觉,倒也察觉不到外卖是否好吃,只管能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