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筂没想到会那么巧,一时不由得愣住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沈子业忽然抬头,漫不经心的往她这边看了过来,但不知道是否认出她来,只那么淡淡的一瞥就收回了视线。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筂如坐针毡,想找借口叫沈延習离开,却都没能开得了口,于是只好心神不宁的坐着。好在没过多久后再往那边看已经不见了沈子业的身影,她暗暗的松了口气。
然而离开的时候两人还是撞见了,沈延習喝了不少酒,临走时去洗手间吐了一次,两人落到了后边儿。出了酒吧,两人正打算到路边去拦车,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路边正同友人告别的沈子业。
孟筂慌忙的要遮挡住沈延習的视线,但他已经看到了沈子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筂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就冲了过去。
面对冲过来的人沈子业脸色半点也没变,请友人先离开,冷淡的视线这才落到了沈延習的身上,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什么事,我的时间有限。”
他家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罪魁祸首却是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沈延習再也忍不住,冲上去重重的一拳就往沈子业的脸上砸去,快得孟筂来不及阻止,失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的动作快,沈子业的动作却是更快,预想中的那一拳没有落到他的脸上,沈延習的手腕却被他给捉住,随即重重的甩开,漫不经心的说:“脑子长来不是当摆设的,我劝你动手之前最好先想想后果。”
只可惜这话对酒精上头的沈延習压根就没有用,但好在这次孟筂及时的拽住了他。
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孟筂的手心里全是汗。沈延習并不想让她担心,到底还是渐渐的松开了拳头,冷声质问对面的人:“我家已经被你闹得鸡犬不宁了,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