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仅凭一颗亲王家中的宝石便将他作为目标,未免太过荒谬了。”
余承阳站着没动,他视线在周宴疏身上停了几秒,又开口道:“伯爵,我追踪了那个小偷整整一周。他身上有我们专门设下的定位,根据仪器显示,他现在就在你身后。”
……定位?
逾琢闻言拧紧眉头,他脑海中某些片段一闪而过,又将自己的上衣口袋翻了个底朝天。
他在自己的口袋夹缝当中找到了一颗小螺丝。
“领队,你说的定位……是不是它?”逾琢从轮椅后面探出脑袋,他伸出手掌,那颗小巧的金属螺丝正放在他掌心中央。
余承阳说话的动作一顿,他看向逾琢的目光顿显锐利:“你发现了?”
“不是我发现了,是那小偷发现了。”逾琢依旧蹲在轮椅后面,他将宝石和螺丝放在一起,开口道,“他把这两样东西都塞进了我口袋,还偷走了我的手机。”
余承阳神色冷漠:“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不信也得信啊。瑞利亲王宝箱遗失的时间是在一周前,我那时候还在岸上,怎么潜入海里把东西偷了?”
逾琢叹气道:“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父母,我那时候都在家里,他们可以当人证。”
“他们是你的父母,也可以替你作伪证。”余承阳分毫不退,“如今定位器和宝石都在你手里,你就算不是小偷,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你还是和我们走一趟比较好。”
他说完便给身旁的警卫下了命令:“先带走。”
周宴疏面色微冷,他坐在轮椅上,周身的威慑却是不减:“谁敢?”
精神威压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两方互不相让,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逾琢将东西都塞进了口袋,他站起身,朝余承阳开口道:“领队,你今天带走了我,恐怕就再也抓不到那个小偷了。”
“他已经将宝箱带出了深海,这次你如果把我带走,他也会趁机离开。而一旦出了海域,到岸上——你就别想再找到他了。”
余承阳闻言缓慢皱眉,他看向逾琢,逾琢朝他摊手道:“你要不信我一次?一天之内,我帮你把宝箱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