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心软,只说从此就当没有兄长了事。可我却心中怒火难消。”
管事听到这里,以为这“歹人”顾忌弟弟心情,不好找哥哥麻烦,所以准备来杀他泄愤,顿时吓得眼泪鼻涕一齐飞。
他连忙在床上跪下,对着“歹人”磕头,尽管发不出声音,却一直在说着求饶的话。
说是连文主动联系他的,并不是他主动想买人的,还说人跑了之后,他也只是把钱要回来,没有去追着人不放。
云回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尽管心里窝火,却还不至于对这管事下杀手。
说来说去,要怪的还是连黎的哥哥和嫂子。
“看你这牙行在镇子上还是有些能耐吧。”云回舟语调缓慢地说着:“让我消掉心中怒火,却又不能让我那心软的好弟弟因兄长之事伤心,你能做到吧。”
管事磕头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看着云回舟,眼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他大概知道这人要他做什么了,只是做到什么程度他却不清楚。
于是,他只能着急地动着嘴,做着夸张的嘴型,企图让对方知道他的疑惑。
好在,云回舟担心管事没个轻重,于是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想他们过得太畅快,但也不想他们过不下去。这个尺度,你可要把握好。比如哥嫂一人断一条腿,就差不多了。”
管事眼珠转了转,立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如何做了。
不就是断了腿之后再时不时给他们找点能解决但糟心的麻烦嘛。
还有就是让他们过得不如现在好,但也不要做的太过火把人逼死嘛。
他懂的,他能做到的。
云回舟见他这样,也点点头,说:“你明白就好。”
他一抬手,解开管事哑穴,然后身形一动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仿佛从没来过。
管事在仍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许久,确定人真的走了之后,才虚脱般地瘫倒在床上。
此时,他也没了寻欢的心思,手上的疼痛告诉他,刚刚那一切是真的,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大声喊人,让下人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