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给姜婉宁出头。
纪随心恍然大悟,哦,为了白月光兴师问罪。
“深更半夜找到别人家,就为了给你的白月光出头?傅先生,你这恋爱脑,真的让我佩服。”
纪随心上前一步,仰起头,露出鄙夷之色:“她自己找死,怨得了谁?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我真的会割破她的喉咙。”
她最讨厌傅砚白护着姜婉宁的样子。
这越发显得上辈子的她,像个世纪大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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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白握紧拳头,嗓音透着一股子森凛的戾气,“纪随心,怎么这么恶毒。”
“傅先生清高,怎么还不赶紧跟恶毒的我离婚呢?赶紧啊,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我不贪你的钱不贪你的权,除了我的嫁妆,就差净身出户了,这还不满意?”
“纪随心,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做我的妻子?”
“哟,不稀罕你倒是签字啊,别是舍不得我的嫁妆吧。”
玉如意一直躲在暗处偷窥。
他听到纪随心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华京谁不知道,傅砚白是行走的印钞机,对他来说,钱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纪随心说他贪嫁妆?这不是在他脸上蹦迪吗?
傅砚白气得大掌朝纪随心攻去。
纪随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的大掌,离她的脸蛋就一寸。
玉如意跟江南同时倒抽口气。
“狗东西打女人?”纪随心像是不把傅砚白气死不罢休一样,噙着鄙夷的神色,愈发尖锐,“今儿你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明儿我就要了姜婉宁那小贱人的命。”
傅砚白怒道:“江南!离婚协议!”
“纪随心,谁不签字,谁他么是孙子!”
“真以为我傅家稀罕你这种虚伪歹毒的媳妇?”
一向寡言少语、沉静自持的傅大佬,第一次失态到如此地步。
玉如意缩了缩脖子,傅砚白这杀气,好阔怕。
“小心心,我先进去等你?”
看热闹很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纪随心点点头:“我很快就来。”
早知道把这狗东西骂一顿能让他签字,她还费什么劲儿。
傅砚白被玉如意的一声“小心心”刺激得差点失去理智,再看她对玉如意温柔的模样,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再次断裂。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拽住纪随心的手腕,把人拉上了车。
还在打电话让人送离婚协议的江南看着车子轰鸣消失的影子:“……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