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江洋坐在靠窗位置，微微歪着脑袋，看窗外云层，眼神怔怔。

卓玛和扎西坐在一起，第一次坐飞机，有些局促紧张，扎西双手在膝盖上反复握拳又松开，一边的卓玛拍了下师弟的胳膊，示意他别有小动作，然后，看向江洋，踌躇了一下，小心开口：

“江师叔，谢谢您能来救我们师傅。”

江... ...师叔... ...

江洋好像被这个称呼惊到了，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木愣愣转头看着两个... ...晚辈，眼神从木楞渐渐变得温柔，轻笑着问道：

“你们多大岁数？”

卓玛回道：“师叔，我26岁。”

扎西紧随其后，急忙回道：“师叔，我24岁，下个月过完生日，就25了。”

都比我大啊... ...江洋今年22岁，这一年多事情不断，他压抑着性子，给人感觉成熟稳重，有几分沧桑感。

江洋看着他们，笑道：“放心吧，你们师傅会没事的。”

卓玛用力点头，江洋对她来说，就是绝望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被韩望舒信任的人，她没有任何理由怀疑。

沉默了片刻后，

扎西忽然用力捏紧拳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吞咽了下口水，转头看向江洋，小心翼翼地开口：

“师叔，在范师叔祖家的时候，您和两位大师在听到我和师姐都是师傅徒弟的时候，神色有变，韩太师叔祖的脸色更是冷了下来，我就在想，是不是哪里触犯了药剂界的规矩，不然，不会您三位同时脸色变化，紧皱眉头。”

“刚才，我在机场外，找机会问了范师叔祖，他说，一位药剂师只能收一位徒弟，除非徒弟发生意外死了，不然，就算徒弟再笨，也不会收第二个。”

卓玛听到这里，表情震惊，双手抓着扎西的胳膊，眼神紧张的看着江洋。

扎西深吸了口气，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江洋，鼓起勇气，继续问道：

“师傅同时收下我和师姐，这算破坏了药剂界的规矩，那以后，我师傅... ...会不会被药剂界的前辈和师兄弟们排挤，断了来往？”

江洋沉默了片刻，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