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子瘫坐在地上，虞随舟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冰冷的雨落在众人身上... ...

虎牙子的眼泪扑簌簌地滴落下来，他不断用手擦拭着师傅脸上的雨水，

“师傅，我再也不通宵打游戏了，再也不用仓库里材料煮鸡蛋吃了，再也不缠着你带我去空间裂缝里冒险了，我保证以后都好好学习药剂，咱们回家吧，就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师傅，我求你了，别开玩笑了。”

“咱家的《药剂秘策》我放在正屋床头柜里，你给背下来，然后烧掉。”

虞随舟笑着说：“我给你的《药剂秘策》，比你师爷给我的多一种药剂，咱家那本薄薄的本子，又多了一页，好啊，真好，师傅对得起你，对得起你师爷。”

“师傅把这一代的事情做完了，你就安稳了，我的小虎子，你就安稳了啊。”

虞随舟说着说着哽咽了，他也不愿死去，他想继续教虎牙子学习药剂，但机会只有一次，不去做，这辈子都没机会了，他的胸膛干瘪了下去，口中不断有血水溢出来。

他指着地上那本【波西米亚编年史】，说道：“虎牙子，你以后就是它的守护者，我和段迟林说好了，在你灵寂境之前，他都会帮你镇压佩斯里，

你要善待它，它才不会噬主，你有了它，也就有了初步自保的能力，再加上新药剂傍身，师傅放心了。”

“师傅答应过你，会给你留好宝贝，虎牙子，你要好好的。”

虎牙子抱着虞随舟逐渐干瘪下去的身体，泣不成声。

虞随舟最后看向江洋：

“大侄子，咱爷们儿说过的话，还算数吧？”

“算！一定算数！”江洋用力点头。

“好。”虞随舟用力呼吸了下，猛提一口气：“我不会让裴师兄的徒弟吃亏，都是自家的好孩子，

大侄子，这个【雷电之眼】你留着，它比【灵子手枪】对你的能力更有帮助，我和段迟林说好了，用我们师门的一个高级药剂配方给你换的，

你虎牙子师兄憨厚老实，师叔不在了，怕是要被人欺负，

以后... ...以后... ...在你能力之内，帮师叔照看着... ...”

断断续续的话语戛然而止。

虞随舟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江洋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仿佛在生命的最后几秒钟，看到了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