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特种兵和那名屯长和十几个俘虏混在一起,直奔白帝城而去。而黄叙领着大部队,远远地吊在他们后头,埋伏在城墙上士兵的视野以外,静静地等候着。
且说那些假冒的残兵败将到了城门外,就开始叫起门来,不一会,城墙上就有一个士兵探出头来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个屯长大声道:“敢问今天是哪位上官值班,某乃天字营乙部第一曲第一屯的屯长武大牛,将军在乐平里大败,几乎全军覆没,我们几十人被挤到河里,得以逃得性命。还请各位袍泽快快开门让我们进城。”
天字营乙部第一曲第一屯这就是武大牛所在部队的番号了,城上的士兵见他报出番号,就已经消除了大半的怀疑,毕竟这一天里,陆陆续续有溃兵逃回城里,所说的情形和这个屯长说的大同小异。
“等着!”城上的士兵说了一句,就将头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一个头戴铁盔的将领就探头出来,他仔细地盯着下面的人看来看去。看起来,城上的守军很谨慎,虽然这一天放了很多溃兵进城,但都是经过仔细确认身份的。虽然他看不出武大牛一行人有什么破绽,但还是叫了熟人过来辨认身份。这个将领显然就是被叫来确认武大牛身份的。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武大牛大叫起来道:“原来是许司马,某是武大牛,可还认得某家?请快快开门让某进去。”
原来这个武大牛认得城上的将领,司马是军司马的意思,是统领四百人的军官,比武大牛高了两个级别。同样属于中层军官,许司马显然也认得武大牛,嘴里道:“原来是你这头蛮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败了?将军呢?”
“唉,一言难尽,将军,将军怕是凶多吉少了,且容某进城再给你详细分说。”
许司马闻言大惊,他虽然从之前进城的其他溃兵口中已经知道己方打败的消息,但是那些士兵对于刘封的下落都不清不楚,回答得含含糊糊,许司马还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希望刘封平安无事,现在听到武大牛说出刘封凶多吉少的噩耗,不由得也有点乱了方寸。
他连忙吩咐手下打开城门,准备让武大牛进城好详细询问这场战事的经过。城门大开,武大牛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大摇大摆地进入城中,许司马心里担忧着刘封的下落,也跑下了城墙,亲自来迎接武大牛,想第一时间从武大牛口里听到准确的消息。
“蛮牛,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快说与某家知道。”许司马显然平时和武大牛有点交情,因此在称呼上很随便,更不和他客气,一行人刚进城门洞,他就截止武大牛,问起情况来。
武大牛挥了挥手,让后面跟着的“溃兵”停止了前进,原地候命。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这里是控制城门的最佳地点,如果进去城里,离开城门太远,就起不到他们应有的作用了。
武大牛凑近许司马,一副神秘的样子,悄声道:“许司马,某老实告诉你,将军已经死了。”
“什么?武大牛,你不要胡说八道!”许司马闻言大惊,一把捉住武大牛的手腕,厉声喝道。
武大牛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只好苦笑地道:“快放手,你捉得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