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想到那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面颊微红,“最近不是住了好几天了嘛……”
男人俯身,直直对上她眸:
“是想回来和我过二人世界么?”
霓音耳垂的小痣被染上红晕,傲娇轻哼:
“我回来是因为想念我的那些漂亮的小裙子,才不是因为你呢……”
“是么?”
霓音还没来得说话,下一刻红唇就被重重封住。
男人掐住她腰,往前靠进,将她抵在栏杆上,滚炽的气息送了进来,将她唇间清甜的荔枝味尽数搅扰。
城门自开,横蛮直抵。
逗挑,缠勾,比以往更急,更凶。
霓音所思所想被这吻横空斩断,带着夺魂的窒息感如水冲击而上,淹没她脑中,只留下一阵尖锐蜂鸣。
男人衣着白衬衫黑西裤,冰冷斯文的外表却难以掩盖攻击性极强的侵/略感,霓音大脑晕混,软绵绵咽呜了声,失去理智后的几秒,是顺从本能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下一刻,他把她猛地抱起,转身走回室内。
两人吻得愈烈。
室外的朦胧夜色仿佛被窗帘收进盒里,霓音跌入软被中,短暂呼吸到空气,男人利落扯开领带,倾身而上,咬住她红唇,再度把她拉入澎湃的春之潮中。
世界旋转颠荡。
霓音脱离大脑指令,心尖所想顺着他的吻往各处跑去,面颊酡红,眼底蒙上朦胧水气。
她心里眼里,只剩下眼前掌控她一切的男人。
贺行屿吻着她,黑眸一点点染上赤色,拨弄长裙盘扣,想到她刚刚的口是心非,“某些人前几天不是挺着急的,还说自己烧退了?”
霓音想到之前,害羞得心跳加速,男人一边使了坏一边仍旧在追问:“到底是因为什么?嗯?”
霓音眼睫扑簌簌眨着,哪里能经得住这样,软娇娇忍不住承认,唇中泻出的声线仿佛裹了层麦芽糖:
“因为……因为贺行屿……”
他轻咬她耳垂,“因为我什么?”
“因为想回来,和……和你……”
见小姑娘星星眼都红了,男人勾唇贴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想和我这样,对不对?”
他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霓音想埋起来,也难抵真实想法,“嗯……”
她当然想……
裙子顺着丝绸软被滑到地毯,贺行屿视野停在她上方,灼而深沉:
“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难受?”
前几天霓音生病,贺行屿顾及她身体,忍着什么都不敢做,可每晚上甜人儿在怀,他怎能好受。
和外表冷淡形成鲜明反差的,是骨子里这些年因为霓音不在身边而压制的滚烈燥火。
如今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真属于他,年龄又正当盛时,比一般人所求更大,加之这瘾在上海那晚就已经被染上。
有些念头,是越压越重。
把他磨得快疯了。
男人嘴巴上不说,霓音却感受得到,每个晚上睡觉她感觉他才是发烧的那个,都快把她烧化了,闻言她对上男人的深眸,羞然轻咬唇瓣:“我昨晚不是说可以帮你,你自己不愿意的……”
贺行屿气息沉沉,指尖穿过她发间,咬住她红唇,勾起唇角:“在攒弹药,今晚全用在你身上,知道么?”
霓音耳膜嗡嗡,心间麻如雪花点,软声娇嗔,小声辩驳:“我、我身体还没好呢,不能劳累……”
“你身体好的时候就不累了?”
“……”
是有点道理。
但还不是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好了,之前浅尝辄止几次她就害怕了;
吻贴了上来,半晌衬衫被扔到地上,两人都已动了念,把小姑娘搂紧怀中,贺行屿哑声道:“抱你去洗澡。”
她脸红如滴血,脸埋在他宽肩,身子就腾空而起。
他掂了掂她,心疼道:
“最近又瘦了,接下来要好好把你喂胖。”
霓音莞尔靠在他肩头,“那你多陪我吃吃饭,我就好好吃饭了。”
“好。”
走进去,她脚丫踩在大理石上的瞬间,他气息就落了下来。
如身处风暴中心,氤氲的水汽弥漫腾升,折射着温暖的橙光,如雾气弥漫的晨光森林。
他捧起她的脸,挡住落下的水,从他湿漉漉的黑发滴入她的脸颊。
霓音仰头抱住他,将一切倾其所有。
贺行屿像是变了个人,鼓起的肌肉线条如宽厚城墙,将她牢牢锁住,攻城略池,步步逼近。
半晌,计划变了。
贺行屿难以再等,堪堪停下,抵着她额头,气息不稳:“等我。”
他松开她,转身出去。
随后拿了个东西进来。
重新把心跳怦怦的小姑娘搂住,他沉沉道:“先在这里。”
霓音被水模糊了视线,身子被拎了起来,后背贴上水滴布满的瓷砖,随后她抬头,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晕开她所有思绪。
“贺行屿……”
她呜了声,面颊嫣红,指甲快要掐进他肉里,他眼底血红深深,臂弯紧收,俯身吻她脸颊:“音音是我的谁?”
霓音眼尾滑下泪来,声音撞碎散落,还是乖乖回答他的话:“是……是……是你太太……”
“不单单是太太。”
男人扣住她后脑勺,重重索吻,气音低磁缱绻:“还是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