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握着西月的手,柔声道,“遵从自己的心意做决定就好,我永远都是你的底气。”
西月跪倒在时安夏面前,长久不肯起。
最终,这门亲事也没定下来。原因是西月终究没能拿定主意。
怎么说呢?北茴的亲事或多或少影响了她们的想法。这也是时安夏让西月自己真正考虑好的原因。
当初时安夏觉得韦行舟各方面不错,对北茴也很上心,连齐公公那么爱刁难的人,最后都点头同意了。
结果呢,韦行舟竟然在一个看似最不起眼的问题上翻船了。
这不起眼的问题能忽略吗?不能!往往小问题反映了一个人的内心。
当一个人压根认为这不是事儿,另一个却觉得是件过不去的大事,那矛盾终有一天会变得不可调和。
他会厌烦说她无理取闹,她会负气说当初瞎了狗眼。怨偶就是这么产生的。
西月拒了亲事,康尘砚败兴而归。
他嫡母袁氏冷笑,“真以为自个儿成了二等军医长就了不得!一个庶出的玩意儿!”
袁氏最气的不是自己远房侄女被拒,而是亲儿子如今职级在庶子之下。
她这几日吃不香睡不好,皆因这个庶子气人。
听闻庶子被拒亲,袁氏顿时吃了好几碗饭,把头些日子欠下的补回来。
谁知高兴早了……
就在北茴等人暗自为西月可惜时,时安夏召见了驻军守将雷万钧,“本公主想跟你要个人。”
雷万钧心知肚明:我好容易培养的军医长要没了。
果然,时安夏开门见山,“听说康大夫还有两个月就该轮休了,能提前点吗?这两个月等下次再给你补上。”
雷万钧拱手一礼,“回公主,康大夫从十三岁进入军营已十二个年头。这十二年来,他辗转多个军营,从未歇过。依军律,他可歇五年再入军营。当然,战事起,即刻召回,另当别论。”
时安夏笑道,“多谢雷将军肯放人。幽州有雷将军这样的将领驻守,定能安稳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