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宋瑛的声音。
“俗话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当断则断,没什么好留恋的。”
越妙溪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
她再转身看去,宋瑛正品着她的茶。
越妙溪整理稍乱的发丝与衣角,朝着宋瑛微微低头,“宋瑛,这辈子我们还真不可能做朋友。”
宋瑛笑道:“我本就没想过要与你交好。”
越妙溪:“告辞。”
宋瑛:“请。”
发儿送走越妙溪回来,对宋瑛说道:“小姐,郡主是真的求人无路了,竟然想着来找您。”
宋瑛:“她只是从未经过这种事,越少知稍微打压一下,就吓得她没了主心骨。”
发儿:“奴婢见郡主来时和去时有些不同,她一定是把小姐刚才的话听进去了。”
宋瑛:“郡主这人为了她的父王,为了夫君,贪惯了。让他们交出这些年的钱财,的确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发儿:“闲王爷很有钱吗?比摄政王还有钱?”
宋瑛想了想,“闲王爷睡的床都是纯金的,你说呢。”
发儿听了,嘴巴都能吞下一个鸡蛋了。
“金床啊……不硌得慌吗?”
宋瑛:“心里想着都是钱,应该就不硌了吧。”
这日之后,紫阳郡主突然转性,她不再四处求人,而是同父亲主动上门向越少知赔罪,并将王府所有家产交于国库。
之后紫阳郡主与夫君以及闲王爷搬离了京城。
发儿将消息讲完后喝了口水润嗓子,“听说郡主一家去了丹州,郡主的母亲是丹州人。”
宋瑛躺在摇摇椅上,闭着眼睛恩了声,“经历此劫之后,郡主以后行事说话也会收敛许多。”
发儿偏头,鼓了鼓脸颊,“可整件事都是王妃先挑的头呀,郡主本不该遭此劫的。”
宋瑛睁开眼,“越妙溪错就错在她回嘴了。”
发儿:?
宋瑛:“越妙溪若是能忍着,那么错的就只会是宋婼儿。”
“有些气,并不一定要当场报。当彼此身份不平等时,当下的忍气吞声是为自保,才能全身而退,择机报复回去,杀得对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