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撇嘴,听到母亲夸骆槐她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母亲唱一点反调,乖乖地说自己错了。
“不过罗教授的女儿身体不好,多养一个孩子有压力。”裴母说,“多亏我们裴家有钱,也幸好骆槐听劝,知道去罗家会给他们家增添负担,不然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啊。”
“嫁给邢家真少爷的人就是你了。”裴母想想都害怕,“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裴悠悠又抱紧母亲。
一直沉默的裴父提醒母女二人,此事烂在肚子里,往后也别再对任何说,叫人知道不好。
裴悠悠立马应下。
裴父去书房了,裴母拉着女儿的手,满脸忧愁。
门外的骆槐浑身僵冷。
其实她不太记得当时的事了,只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活生生的爸爸妈妈,一个劲地哭,眼睛都哭痛了。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等丧事办完,舅舅单独找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舅妈就把舅舅妈拉走。
罗叔叔一家也来找过她,大概是问她愿不愿意去跟她们一起住,她当然是愿意的。
后面裴叔叔裴阿姨也来了,确实说了她要是去罗家,会给罗叔叔家添麻烦。
最后她来了裴家。
根本不是什么交情颇深,也不是什么可怜她,更不是真的怕她给罗叔叔家平添负担。
是算计。
豪门还真是多算计。
骆槐苦涩地笑笑,里面的母女俩聊到了别的话题,她迈步进去。
母女俩看见她回来,说话声戛然而止。
怎么提前回来了?
“裴阿姨。”骆槐喊了她一声。
裴母立马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人回来了!太好了!
“骆槐啊,回来啦,你病好了吗?”
现在倒是想起来嘘寒问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