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赞道:“这话在理。”
惠妃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疼得厉害吗,还能说话不?你打算怎么对付太后?”
“不怎么疼,说话没问题。”绯晚喝了一口香宜递的温水,定定神,缓了缓力气。
直接告诉惠妃:“嫔妾会告诉虞侍郎,让他尽量悄悄发动亲友故旧,参奏太后的娘家忠清伯府,以及瑞王爷。”
“哦?”
“娘娘,既然太后的势力能鼓动人参奏咱们,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惠妃不屑:“虞侍郎自顾不暇,自己都停职思过,这当口有几个亲朋故旧肯蹚浑水帮她,你不要太自信。”
“所以才要娘娘一起帮忙啊。”绯晚理所当然。
“我凭什么帮你。”惠妃眼睛一瞪。
绯晚偏了偏头,清澈的黑眸露出困惑,“娘娘,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是。”
绯晚一脸惊讶。
还带着丝丝委屈。
转瞬便笑了,温和而客气,“那娘娘屡屡照拂嫔妾,是嫔妾的福气了。”
垂了垂眼睛,失落一闪而过,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循循劝告:“娘娘不为嫔妾,也要为您自己着想。”
将惠妃封锁慈云宫,不光惹了太后势力,且让朝中重视礼法规矩的臣子也对她群起攻之的事实,摆出来。
唯有太后那边出乱子、不占理,才能让她自己脱困。
“何况,娘娘您想,忠清伯府虽然只是小族,但身后是庞大的勋贵势力,和许多公侯伯府来往密切,姻亲交错。这些人的祖上为大梁定国、开疆拓土,如今却多半都是仗着祖荫骄奢淫逸了。
且他们勾心斗角,打仗不肯出力,只盘算自己利益。但凡他们肯为国用心,娘娘的李家何至于只剩您自己。嫔妾不想戳您的伤心事,可他们这伙蠹虫,确实该被敲打一番了。不然这样下去,大梁无良将可用,一旦有事,谁来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大梁又有几个李家军可消耗?您说是不是?”
惠妃脸色越来越凝重。
看绯晚的目光,也越来越深。
“娘娘,我不光要劝娘娘,也要劝悦贵妃。”绯晚再次扶着侍女站起,这回小心翼翼,未曾再摔,“不如娘娘和我同去,咱们三个,同仇敌忾。”
她伸手,牵住了惠妃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