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的心思总是那么突兀,或许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愫的来源和归途!
只和她们说了两句话,张二河又和马保国聊了起来。
“你说说!黄老婆子分家这事,我也是为难啊!”马保国向张二河诉起了苦。
“我懂,这事儿确实难办。”张二河拍了拍马保国的肩膀,表示理解。
马保国叹了口气说道:“好在你理解我,不然我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不过这分家的事,本就是黄老婆子的家事,咱村里也不好过多干涉。”
“是啊,只能尽量协调,做到公平公正。”张二河附和道。
张二河是能理解马保国苦衷的,人家把事找到了村里。
他作为支书又不能不管,管了又容易两头不落好!
比如那黄老婆子,尽管分家占了大便宜,可照样不会感激马保国,反而会背地里骂他也说不定。
再说吕清河兄妹,他们在家里遭了多少罪,马保国作为支书又怎么会一无所知。
可只要没人告到村里乡里,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
“房子还能凑合着住,可被子褥子咋解决,总不能真就让他们兄妹睡光板床吧!”
张二河的话,让马保国一阵苦笑,他愁的可不就是这个吗,这也是他不想管这种事的原因!
现在大部分社员家里,能凑齐一套棉被褥子就不错了,谁家会有多余的。
在当年的贫困地区的贫困家庭,祖孙三代冬天钻一个被窝,并不是啥丢人的事情。
不是他们不知道这种事害臊,而是确实置办不起棉被褥子,总不能生生冻死吧!
比如杨希民家,当初在老房子里,就是全家钻一个被窝。
可好歹杨希民也是个读过书的城里人,大闺女又大了,他哪里好让自己闺女难为情。
所以杨希民索性穿了全家的单衣,就那么硬生生挨着。
这也是张二河让他把媳妇孩子喊出来,他一闷声不发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