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苏良收到了欧阳修命仆人送来的两幅字。
苏良是个聪明人,当即道:“哎呀,我本就想找欧阳学士来写的,哪曾想欧阳学士竟然早已预料到了……”
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其实,苏良想让赵祯题字,不过已经被婉拒。
当下退而求其次。
用欧阳修的字,倒也算不错。
……
这一日,阳光灿烂。
汴京城北七十里处,距离大河故道约有五里的一处荒凉的高地上。
苏良与曹佾站在上面,顿觉神清气爽。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啊!此处风水甚好,从那里再凿出一条道,便能通到官道,还是很方便的。”
曹佾哭笑不得。
“这……这哪里方便了,唯一的好处就是那群国子监的学子们肯定不愿来这里。”
苏良微微一笑,他也知这里偏,但偏有偏的好处,在这里完全可以做一些别人难以知晓的事情,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苏良心中已有一个想法,但还在纠结中,故而肯定不能告诉曹佾。
“景休兄,这次我将全程参与学院建筑的设计,但执行可能就要全交给你了,我建议在建造之初,你最好在这里先给自己盖一间茅屋。”
“你要我……要我住下来?这里……焉能住人?”
“那……要不我去向曹公说一说?”
“我住,我能住!”曹佾拍着胸膛说道。
他最怕的就是他叔父,而苏良恰好能捏住他的软肋。
……
十月二十二日。
天气渐渐转凉,汴京城一些富贵人家已生起了炭火。
而此时,朝堂的官员们已经开始忙碌起冬至的祭天祭祖大典了。
今年乃是大礼年,外加皇子出生,必然尤为隆重。
在这种祭祀的礼事方面,陈执中、丁度、夏竦三人乃是行家,苏良则是能后撤多远便多远,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礼仪之事。
同时,年关将近。
也是一些官员磨勘迁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