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攽来西域,本来抱着宣扬祖宗荣光这个目的来的,结果,来到西域之后,发现这里的人对汉人,唐人的存在根本就一无所知。
这种巨大的落差,彻底摧毁了刘攽原本对西域人天生的那种骄傲。
发疯的老头子,尤其是发疯的文人老头子,离得越远越好。
回到府里的时候,尉迟灼灼正在洗澡,铁心源仔细看了一下,这婆娘的屁股终于恢复了原状,又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淤青,伤痕一类的东西不见了踪影。
鸳鸯戏水很累人,尤其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鸳鸯戏水更是让身体吃不消。
戏水三次之后,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累的像条狗。
“藏青蓝啊……”
哪怕是在身体欢愉到了极点,尉迟灼灼嘴里喊叫的依旧是这四个字。
很明显,这婆娘现在正处在精神肉体双重享受之中,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迷醉的无意识状态中。
铁心源甚至敢打赌,刚才如果换一个人和她鱼水之欢,这婆娘也一定不会察觉。
“藏青蓝啊……”尉迟灼灼的长发蒙在脸上如同女鬼。
这婆娘说不上是聪明还是傻,明明早就把这个颜色的毛呢料子弄出来了,偏偏要留在现在才拿出来好给赵婉一个下马威。
“夫君,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你夫君都快成人渣了,不来!”
“藏青蓝啊……”
“你就算弄出雨过天青色来我也没力气了。”
尉迟灼灼咬着嘴唇,一个大翻身就跨坐在铁心源的身上,俯着身吃吃笑道:“藏青蓝都出来了,蓝色色系的料子妾身都能弄出来。
而且啊,妾身还发现,棉线做经,毛线做纬,织出来的料子更加的结实耐用,上色还容易。
妾身还发现,拿细梳子从山羊身上梳绒毛,然后再把绒毛纺线,制出来的绒布比丝绸轻,比丝绸滑溜,也比丝绸保暖,诺大的一条绒毛披肩可以从一枚戒指中间穿过去,夫君,这绝对是一个大发现。”
铁心源赶紧扶着尉迟灼灼的腰,免得这个得意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掉下去,她已经笑得快没有理智了。
她这样得意确实有理由,后世价比黄金的羊绒也能被她弄出来,怎么得意都不为过。
“妾身发现了,万事其实就是开头难,只要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事情往往都会迎刃而解。
您看着,从今往后,世上不仅仅有丝绸,棉布,麻布可以裹身,还会有毛料可以保暖。
人生在世,衣食住行而已,而衣排在第一位,只要是人就离不开衣服,丝绸产量小,养蚕从来就不是一个轻省活计,棉麻更是如此。
毛料就大为不同,它不过是羊身上的附带产出的东西,只要养好了羊,不但衣服问题解决了,食物问题也能解决一部分,这世上没有比养羊更划算的事情了。
夫君,您现在就该下令,把地里的粮食全部铲掉,全部种草,全哈密的人都去养羊……”
对于养羊这回事铁心源并不热衷,尉迟灼灼说的慷慨激昂,他的注意力却总在尉迟灼灼波涛汹涌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