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狠狠地抠他的脸颊,抓,挠,恨不得从他的眼眶里挖出他的眼睛。

她真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慕容锦,怎么连这样小的称呼的变化都察觉了。

她在他面前,好像没有一点秘密。就是一个一丝不挂赤条条的人,供他观赏,供他亵玩。

她的指甲里已经都是慕容锦的血了。

她面前的人,脸上细细的几道血,一条一条,都像刀刃上存着血的血槽。黑得发绿的眼珠,紧挨着正皮开肉绽流出血的眼睑,脸上挂满了陈嘉沐落下雨一样泪。

好像从他眼睛里流出血泪似的。

他眨眼。

陈嘉沐本来在挠他的脸,哭得累了,也愣了,趴在他身上,离得很近很近,又伸出手。

她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近得连慕容锦脸上的疤痕都看得很清楚,她才发现,慕容锦的脸上是有一颗痣的。

被她刮开了,流血了,陈嘉沐近近的去看自己的指甲,陷在柔软的红红的肉里,由上至下地滑动,指甲尖就堆起一点点。

一点点鲜红的肉。

慕容锦没有推开她。

相反,他亲热地把她抱在怀里,仰着头,任由她用那双手去破坏他的脸,直到陈嘉沐无意识地抓了满手的血。

她收手了。

压着指尖的肉,薄短的指甲里,塞满了慕容锦的血肉。

慕容锦依然抱着她,很放松地问她:“谁会叫你沐沐?”

“我也可以叫你沐沐吧?”

陈嘉沐还在看自己手里的血。

慕容锦一只手把她的手掌抓住了:“留长一点吧?我也很想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