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挺好的。」他言简意赅。
「江雁声,你真敷衍。」
男人笑笑,唇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下,方道:「他们后来都在找你,但他们都还过得挺不错的,莫姨回乡下去了,你走的第一个除夕,莫姨回来给我做了一顿饭,中午吃饭时我摆了三副碗筷,就当你还在一样。」
裴歌默默地抱紧了他,心里又泛起微微的疼。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一年莫姨总说你没有良心,丢下我一个人就出去旅游了,」江雁声没忍住笑,语气却又有种苦中作乐的荒凉感:「她真的被你骗到了,以为你真的出去旅游了。」
「林清后来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国外,但我猜测她应该是为了方便找你……她那时候总是到裴氏来堵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闹,问我你去哪里了。」
「几次三番闹得都不太好看,后来可能也是没有结果吧,又联系不到你,所以就自己申请了驻外,听说后来好像回来了,我记不清了。」
「至于周倾——」
江雁声掐了一下眉心,过了一会儿才说:「周倾是最让我头疼的,也最难缠。」
他大概跟裴歌讲了下关于周倾的一些事情。
裴歌看着他,一双眼睛澄澈分明:「啊,你怎么还打人呢?」
「心疼他了?
」江雁声挑着眉问。
她抿唇不说话。
「他可没给我留过面子,他塞给我的那张妊娠诊断书让我去了半条命,周倾太知道怎么将刀往我最疼的地方戳了,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后来我也没让他吃亏,他光明正大地从裴氏手里抢走了很多项目,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后来将公司管理得很好,但好像也一直没结婚,至少我走之前他没结。」
裴歌呼出一口气,听到这些事,心里都有些恍惚。
她贴着男人的胸膛,嗓音轻轻的,「对不起。」
江雁声心里触动,借着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看她,「对不起什么?」
「我以为……」女人眼睫颤着,「我当时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是一个死局,我爸爸的死,顾烟雨的死,每一件都那么沉重,我释怀不了。」
「加上杜颂又逼了我一把,我就……」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他半开玩笑一般地说:「裴家小姐根本不是外人说的那样嚣张跋扈、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