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的证件大概还有两天就能下来,裴歌回房间看机票,盘算着先去哪个城市好。
现在每天日子很长,到了中午,一切都是怏怏的状态,临川的七月果然炎热。
中午睡觉的时候恍然觉得有人坐在床边看她,眼神深刻又幽暗。
她想睁开眼睛,但绵绵日光拉扯着人的神经,好像只是一场梦。
她梦到了北欧的滑雪场、冰岛的黑沙滩、还有奥斯陆阴沉沉的天气,那些地方她太熟悉了。
她想找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裴歌。
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西斜。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接近傍晚六点,她这一觉睡了足足四个小时。
床边被褥有轻微凹陷的痕迹,裴歌想起梦中那个眼神,她怔了两秒,起床。
这个晚上,杜颂约了丁疆启在赌场见面。
一道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不大的包间里光线异常昏暗,火光映着丁疆启消瘦的脸颊,他唇间咬着烟,眼睛盯着打火器上那簇火苗,眼神早就没了光,灰败一片。
杜颂推门进去时,正见丁疆启在装子弹,动作很慢但很认真,又有点机械,唇间的烟燃到一半,一截烟灰掉在他手背上。
听闻声音,丁疆启也没抬头,直到那把手枪完好无损地放在矮几上。
杜颂拧眉望着那把枪,他问:「丁r这是什么意思?」
丁疆启目光掠过那把枪,「这里面有十二发子弹,我会留一颗给自己。」
包间里的气氛凝重又诡异。
杜颂盯着那把枪,脸色比包间里的气氛还要凝重。
他知道,丁疆启快走到绝路了。
那群人拿着那十多个人质的命威胁要丁疆启方全部撤出公海,如果不照做,下一个人质的全尸都很难保证。
就这样胶着了近半个月。
警方没办法,不敢拿无辜的人命去赌,只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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