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谢年走到一半时,他又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郑重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突然爆发出一缕夺人的精光,
他压低声音,说:“我的好领袖,你一定要记住,方野若是插手,你……速退!不要利欲熏心,不要逞一时之能,切记、切记!”
这话说完,谢年才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后,我才回神,接着我失笑了一声。
其实谢年还是不了解我。
既已经置身事里,无论那个方野插不插手,我都不会退。
话又说回来,我拿走他的玉制隐官牌,在锦家大庄园中,我已经得罪他了,又何妨再得罪一次呢?
我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我最喜欢的就是走钢丝,在万般危险中,于无数目光下,谋一份机会,图一次机遇!
思索了下后,我缓神,又看向了手中我跟杨亦溪的婚书。
“杨亦溪、四魂八魄、鎏鱼……”
我父亲跟老黄在黄河之滨签下的婚书,再加上我跟杨亦溪都是四魂八魄的特殊体质,我估摸着,我们俩人之间是必定与鎏国有关。
说准确点,是跟鎏国供奉的图腾神灵鎏鱼有关。
我喃声说:“也许,我跟杨亦溪一魂一魄的交换,跟鎏鱼有着渊源,这鎏鱼真是解开我身体的关键,甚至不止是四魂八魄的秘密,还有当年写下婚书的渊源,杨亦溪身份上的事……”
老道霍子夫让我牵扯到这鎏国之事,他也并不是在瞎指路。
这老道一直在帮我这艘游动在海洋中的轮船,调整着方向。
哗哗哗——
此刻,黄河水中,那条黑鲤鱼在水面翻滚。
见到这巨大的鲤鱼,突然之间,我冒出了个想法。
我拿着我跟杨亦溪的婚书,走到了黑鲤鱼的面前,问:“你能闻出这张纸上的气息吗?跟这条黄河水的哪一段比较相似?”
我不知道谢年用的是何种强大的秘术,来判断出这张婚书,是我父亲跟我师父在黄河之滨书写的。
我也没办法用同样的手段,来确定这张婚书是在什么地方书写的。
可如果这张婚书真是在黄河之滨写下的,写婚书的地方,必定不同寻常!这张婚书也必定沾染了一些特别的气息。
我只是凡人,感受不出。
可这黑鲤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