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舟舟也看过去,就像是老师在点评同桌作业的时候偷听的同桌。
“我觉得红玫瑰和白玫瑰就很配了,不必分主次,也不必加别的花。”厉晋淇没什么感情地说。
白芮霜摇了摇头说:“你和你爸爸一样,在这方面的确不太擅长。”
直到三人各自拿着自己的插花作品出了花房,白芮霜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互相把自己的花送给了对方,而贺舟舟还抱着那瓶明明比她自己插的花普通的不是一点半点的花笑得很开心的时候,她算是明白了,爱情使人盲目。
大年三十晚上,厉子源也回来了,一家人一起吃饭。
厉子源坐在厉老爷子和厉父中间,而贺舟舟坐在厉晋淇和白芮霜中间,两个人隔得特别远,吃饭过程基本也一句话都交流过。
贺舟舟秉持着反正她又没有做错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态度十分坦然,反而是厉子源有点不自然,一晚上也很沉默,不仅和贺舟舟没什么交流,基本也没怎么说过话,这和他一贯的性格有很明显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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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贺舟舟把她准备给厉父的礼物给了他,一整套复古水晶高脚杯和水晶醒酒器,在灯光下非常美丽。
“我不知道您在戒酒……”贺舟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厉父笑着说:“没事,偶尔喝一次我夫人还是准的,是吧,夫人。”他扭头向白芮霜寻求肯定。
白芮霜笑着点了点头:“难得两个儿子都在,我猜你今天晚上必定是要喝点酒的,不过别喝太多。”
厉父得了允准了,把贺舟舟送的礼物给了佣人,让他们洗干净再拿去给他,然后带着两个儿子一起去了地下室的酒窖挑酒。
酒窖中,厉父一边挑着红酒,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小源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太好啊。”
厉子源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突然被父亲点名,看起来有些慌乱,低着头说:“我?我没什么啊,只是在想工作的事而已。”
“哦?是吗?大过年的还在想工作的事?”厉父虽然和自己两个儿子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也算是了解的,尤其是自己的小儿子,好逸恶劳和风流爱玩可以说和自己是一脉相承的,之前听说他开始乖乖回家里工作帮忙的时候,厉父就觉得奇怪了,如今见了更觉得古怪。
“阿源最近的确都在忙工作,听说昨天晚上还在度假村里加班,可能是累了。”厉晋淇为厉子源打圆场。
厉父挑了挑眉,嘴角也抽动了一下,看来自己这两个儿子之间似乎有些他不清楚的秘密和矛盾,不过他们不愿意说,做父亲的也没必要追问,他本来就不是个爱操心的性格。
“这样啊,你们两个工作都别太辛苦了,尤其是小淇,结婚了还是要多花些时间在家庭里,多陪陪舟舟才好。”
“嗯,我知道。”厉晋淇答道,不过也不是他不想陪贺舟舟,实在是贺舟舟现在的工作也忙的不行,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他算是有点明白自己的父亲当年不想工作每天只想跟在搞事业的母亲后面的那种心情了。
等到父子三人稍微喝了几杯酒后厉父就说要去找自己的夫人了,也不管自己两个儿子,先上了楼,酒窖门前的小厅里就只剩厉晋淇和厉子源。
厉子源有些难为情地说:“谢谢你,哥。”
厉晋淇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说:“阿源,我是你哥哥,所以我总是会帮你的,你明白吗?”
保护弟弟是他身为哥哥的责任,保护自己的爱人也是。
厉子源感觉自己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因为在上一世,他被抓以后,厉晋淇去看他的时候也说了这句话。
其实这段时间他除了因为对贺舟舟那种执着到病态的感情感到痛苦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担心有一天厉晋淇会知道他上一世对贺舟舟做的那些事,他害怕厉晋淇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
厉晋淇却没有那样做,他起身,路过厉子源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上了楼。
厉子源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带着宣泄意味的眼泪势不可挡,至此,上一世的一切才算是真正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