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你昨日过来时,没在我父亲身边见到蓝伯母吗?”
一男子忽然从天而降,他穿着打扮乃是重辰国护卫统一的服饰,明眼人一眼便认出。他一出声,一直低头沉默的蓝澜兰浑身一震,下一瞬,袖子里的手攥紧了拳头。
“平日里属下过去,都能见到蓝夫人跟在将军前后,还要将军连连驱赶好几次。昨日过去时,倒是并没有见到蓝夫人。”
“属下恰好听到将军问丫环,蓝夫人去了哪里?丫环只道夫人刚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话落,辰溪目光淡然,身姿挺立,刚正不阿。教人看不出一点私心。
魏一长长的“哦”了一声。
“原来是贼喊抓贼啊。蓝伯母一夜未归,为了不被人知晓,便谎称我一夜未归。蓝伯母真是跟某些不认识的姑娘说得一样,甚是关心我。”
“生怕我嫁得出去,一大清早的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诳我一夜未归呢?结果反倒是蓝伯母昨夜不告而离,一夜未归。也不知道蓝伯母昨夜去了哪里?”
原先还不满的议论声,此刻忽然消停下来。那些疑惑不满的目光,更多的落在了蓝氏身上。
魏一睨着手中的匕首,稍微拉长了语调。
“蓝伯母,你昨夜一宿未归去了哪里呀?在哪里过夜的呀?怎么这身衣服沾了这么多的泥土呀?你平日里可是最喜欢这身衣服的。我记得这料子当初可买二十两一匹呢,还是花的我们将军府的银两。”
“天呀!二十两!”
有个姑娘当即惊呼出声。
一个借助在别人家里,花着别人家的中馈,满口多关心别人家女儿清白的妇道人家,却做着背道而驰的事情,其品行举止足够令人诟病。
何况一匹布就是二十两,抵得上其他借助在别人家里半年的花费了。她却只用来卖了一匹布料?
可见这将军府往日里,对她们母女真是足够仁至义尽啊。
一时之间,蓝氏听到了各种各样对她的揣测跟羞辱。她慌了神,竟是一时忘却了匕首带给她的恐惧。
“那你这身衣服呢?你昨日下马穿得可不是这身衣服!你平日里,是不会穿这种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