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帘半拉着，室内的灯光让陈伟能清晰地看到窗户里的人。

一、二、三、四、五……

五个人？不会这么巧吧。五个人全到了？

陈伟手中的相机连续拍摄着，可惜的是有两个人的脸被相机挡住了。完全看不到，只能看到其中三张脸，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几个人似乎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熊安康的办公室里，争论已经白热化了。

“计划没成功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熊安康道。然后看向了旁边最年轻的那个人：“小刘，你呢？”

小刘在熊安康的逼视下，低下头道：“我……我跟康叔你一起。”

“老李，你呢？我这些年可不曾亏待你吧，你如果现在走了。就不要怪我日后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被叫做老李的，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他左右看看，嗫嚅道：“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事……再过几天，也不会有事吧……”

这确实是一种思维的惯性，总觉得事情总是会一如既往地发展下去，不会发生改变，但事实上往往改变就在一瞬间。

那中年人没想到老李和小刘俩人都不肯走，恨恨一跺脚，转身摔门而去。

另外一个人慌忙跟了上去，问他道：“他们三个都不肯走，我们怎么办？”

“他们不走我们走！”中年人道。

“可是……可是老康也说了，这不没啥事吗？再说小刘是个大官了，老康那么多家产，哪能说抓就抓？”那人道，“再说了，老康说了，事成之后，分我们一人一亿，这可是一亿啊……”

有了一亿，他就不用再整天看熊安康的脸色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拿不到的钱，再多有什么用？”中年人都快气疯了，这些人一个个都钻到了钱眼里去了吗？

“还一亿？做你他么的清秋大梦！”中年人道，“他老康要是舍得送你一亿，早就送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我……我跟你走……”那人似乎也觉得中年人说得对，瑟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