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南冥笑着点点头,当着城管的面删了手机中的照片,然后一挥手:“铁蛋,帮忙!”
城管队长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小小的大学生,欠我个人情有什么用?
他当然不知道,日后这个人情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铁蛋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三两下就把桌子凳子,锅碗瓢盆都装到了三轮车上,南冥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好不容易见到美食,哪能轻易放过?
他摸摸肚子,快饿死了!
……
庆老爷子回到了青阳,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青阳大学附属医院的心脏科做了个全面检查,结果不出预料,困扰老爷子多年的心脏病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堪称是医学奇迹,若不是老爷子位高权重,怕是那些医生专家们就要把他切片研究了。
应付完热情过度的一大帮专家们,庆老爷子对三子庆中杨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回去工作吧。”
“等等!”庆中杨刚打算走,又被庆老叫住了,他抬头看看时间,这才九点多,想了想,道:“看看彭老哥在不在,在的话,一起去看看我师兄去。”
庆中杨应声而去。
不多时,头发全白,年逾八旬的彭老就来了,他穿了一身对襟的雪白唐装,鹤发童颜,显然是养生有术,看到庆老爷子,彭老捋须微笑:“庆兄,别来无恙?”
“那当然,我的命硬着呢!”庆老爷子很是得意,看彭老伸出手来,就把手也伸了过去。
彭老把了把脉,再看看庆老爷子的气色,略现惊容,百思不得其解。
看这位国内中医界泰山北斗都被自己的身体吓到了,庆老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闲聊了几句,庆老爷子收敛了笑容,正色问道:“彭老哥,江师兄的情况怎么样?”
“不容乐观。”彭老连连摇头,“你这个师兄啊,脾气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就检查了一下,一听我是你叫去的,就把我赶走了……”
庆老爷子叹口气,脾气再臭又能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师兄,他亲若兄弟的师兄啊。
“走吧,正好我又配了一方新药,给他试试看效果……唉,萎症难医啊。”彭老一眼看穿了庆老爷子的心思,微微摇头。
庆家祖上,本是一位达官贵人的厨子,祖传的鲁菜手艺,技艺精湛,名闻遐迩。
而江师兄,就是庆老爷子父亲收养的一名孤儿,也是他的真传大弟子。
因为某些历史原因,当初庆老爷子投军报国,江师兄就很不乐意,兄弟俩生下嫌隙。
江师兄生性顽固,二十多岁时,厨艺就已经大成,却默默蜗居在一个小城,执掌着师父创办的餐馆,为师父养老送终。
当然,那时的社会环境,也容不得大展拳脚。
到了师父去世之后,江师兄变卖餐馆,打算出去闯荡一番时,却生了一场大病,治好之后,就落下了一个病根,萎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