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烈焰把眼窝里最后一丝血丝和肉芽焚烧殆尽之后，火焰倏地灭了。

伊利丹如同死狗一样瘫倒在坚实的石头地上，哪怕是留在神经里的痛觉残留，依然让他痛不欲生，之前所有的傲慢神情已荡然无存。

这时，萨格拉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忠心耿耿的奴仆……”

伊利丹顺从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已经不见，脸上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窝，只留下几缕青烟，鬼魅一般盘旋着留在眼窝中，既没有慢慢消失，也没有变得更猛。

“从现在起，你的视界现在就是我的视界，暗夜精灵。无间道不信任你，我很同意他的看法，不过现在开始，我想我可以开始尝试信任你了……”

伊利丹没有作声，显然巨大的疼痛使他无法保持注意力。

但旁边的杜克能明晰感受到伊利丹的恨意。

夺取恋人之恨！

毁其双眼之恨！

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杜克在伊利丹心中死仇永固。

果然，大佬级的恶魔每一个是可以轻易忽悠的。哪怕萨格拉斯已经开始相信杜克的计划，他依然不肯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全交到某一个存在手里。

挑拨两人的仇怨，确保两人绝对不会一条心。

这就是制衡！

这就是恶魔之王的驭下之道。

好心机！

好算盘！

如果杜克不是一个二次穿越的老牌穿越者，估计接下来，他就会被伊利丹坑燃烧军团的时候，顺带一起坑掉了吧。